馬上就要出邊境線了,前方出現了一個臨時的檢查站,說是為了抓捕要犯。我們的馬車被告之不可以駛出邊境,我們隻好棄車步行,打算到了最近的城市--辛州再租一輛馬車。
走了兩個時辰,我們打算坐在路邊吃午飯,蔓霖姐去找水和問路了,我正好可以歇歇腳。
突然,我聽到不遠處樹林裏有打鬥的聲音,一時間好奇心作祟,摸過去,躲在灌木叢後麵偷看。
天哪!我從沒見過這麼邋遢、醜陋、狼狽的人。他青衫破舊髒汙,全身都有血跡;頭發蓬鬆散亂發毛,最可怕的是他的臉--下顎蓄有卷須,輪廓歪扭不成人形,皮膚如同潑過硫酸腐爛發皺,比癩蛤蟆還可怕。
他正被十幾個白衣人圍攻,這時,一個白衣人偷偷繞到他背後,試圖偷襲他。
我最看不慣這種不光彩的行為了,不由得出聲叫喊:“小心後麵!”
隻見他飛身刺死一人,停在二十尺高的樹幹上,抱著樹木主幹旋了半圈,解決躲在後邊的家夥,又去應付正麵的敵人了。
這下我可慘了,對付他的家夥中的一個,立刻向我靠近,我本來想跑,可不爭氣的雙腿仿佛定在了地上,動也動不了,我隻能在一旁尖叫。“啊----”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飛身過來抱起我,把我甩上半空,又飛身跳躍到另一棵樹上,接過我,再……
“我……啊----”我象是他的包袱,丟過來扔過去,卻又能及時扶我一把。開始事出突然,我驚愕得沒有任何反應,待白衣人絡繹不絕自四麵八方出現,我恢複女性本能,危險之時除了尖叫還是尖叫。“啊----”
“我的……啊----啊----”
“住口!”他不在任何地方多作停駐,以免被層層包圍。
“我的天哪!啊----”飛上飛下,比雲霄飛車還可怕,我頭暈的想吐,拚命大叫以舒緩胃部的不適。
“別吵!你給我住嘴!”他想捂住我的嘴,卻略有偏差捏住了我的脖子。
“別勒我----”
樹林混亂起來,他扛著我,橫下心,展開殘酷殺戮;林內血肉橫飛,不時有人呻吟呼號。
敵人為數太多,時有暗箭射向我們,他雖武功超群,但寡不敵眾,身上又掛著我,隻好步步倒退。
趴掛在他肩上的我嚇死了。“我們被包圍了,把我放下,我不要跟你在一起……”
“既然你想死,我就放下你。”他抽空告訴我。他早嫌我累贅。、
一名手戴黑色手套的紅衣人出現,身手較嘍囉靈活許多,足以與他對上數招。
“不要--”眼見紅衣人對我揮出一劍,我閉上眼倒抱住他的腰杆。
他擋去紅衣人來劍,紅衣人倒巧筋鬥數圈,退離開他。嘍囉們跟著退開。
紅衣人擺出隨時可以出招的架勢,“兩天不見,你就搞上了一個女人,真有閑情逸致。”
“廢話少說。”他握劍的手腕旋了一圈,戰鬥力維持在最高點。
“你究竟是誰?如何混進來的?還有,你到底偷走了什麼?”
他非常瞧不起人的露出冷笑,“你沒有資格發問。”
“哼!手下敗將還敢這麼囂張。”紅衣人掏出兩隻毒蜘蛛拋向他,同時下令眾人,“上!”
他側身閃過蜘蛛,在他身後的兩名白衣人遭殃,淒慘哀喊倒地翻滾。
但紅衣人又立刻拋出十幾支飛鏢,眼看就要射中我,我駭得大叫:“啊----”他一轉身,把我擋在身後,用左手擋開飛鏢,卻不小心中了一鏢。他皺了皺眉,邊打邊向邊緣退去。
白衣人越來越多,他不敢戀戰,虛晃幾招後找機會溜了。
紅衣人下令:“追!中了我的毒,還想跑多遠?”
天色全黑,我們兩人來到另一處荒野,這裏土坯鬆軟,地麵平坦覆滿綠草,樹木沒有先前林茂密高大,月光清明,涼風偶爾送來淡淡的野果香。
“你總算停下來,總算放開我的嘴巴了!”我氣呼呼的抹嘴。
一路上我嘴巴雖被捂住,卻不停悶聲叫嚷,弄得他整個手掌全是我的口水。他嫌惡地在身上抹幹手,然後隨意靠著樹幹盤膝而坐,開始運功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