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是誰?帶我來這裏有什麼企圖……”
“少羅嗦!想在就在,不然就走!”他連眼睛也沒睜開。
我覺得泄氣。別人穿越時空遇到的第一個異性往往是最佳男主角,我怎麼這麼倒黴,碰上如此醜陋、蠻不講理、殺人不眨眼的家夥!
可是看看周遭,月光雖然明亮,但荒郊野地,人跡罕至,氣溫愈來愈低--不想還好,一想到多少毒蟲猛獸視我們為鮮美獵物,隱匿在暗處伺機而動,我就覺得陰森恐怖,毛骨悚然。
傻瓜才會在這種時候讓自己落單。
“天一亮我就走。”今晚姑且投靠他,但我心裏還是隱隱地有些擔心,既擔心自己的處境,又擔心蔓霖姐會不會遇到那些白衣人。我抬頭四處眺望,不遠處隱約是一棟小木屋,“看!那有棟木屋!”
他應聲回頭一看,用劍撐地站了起來,向木屋走去,我隻好一溜小跑地跟上去。
走進木屋,這是獵人們秋季打獵時暫住的地方,屋裏的家具都遍布灰塵。他進去後先從窗口向四周看了看,一副小心謹慎的樣子。
“你神經繃得這麼緊,他們為什麼追殺你啊?”
“少羅嗦!去打水!”他把水壺遞給我。
我接過水壺:“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告訴我,你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可不想幫錯邊。
他沒回答,雙唇緊抿,眉鋒擰出怒氣。這個奇醜無比的男子像極了武俠劇裏的殺手,他剛剛一劍砍下一個人頭,被噴了一身是血,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我突然意識到了自己處境的危險,搞不好,被先奸後殺也不一定啊!我立刻擺上一副諂媚的笑容:“你不想說就算了。”我拿著水壺快步跑了出去。本來我想逃跑,但是看看四周這片荒野,隻怕有命跑也沒命回去。我正暗自思量著,卻沒注意到一條蛇正向我逼近了!它大約有碗口那麼粗,碩大的三角腦袋異常醜陋。我不經意間抬起頭,正對上它那閃著紅光的雙眼,嚇得我失聲大叫:“啊----”
隻聽“嗖”一聲,一把劍不偏不倚地釘住了蛇頭,它痛苦地扭動幾下就不動了。
“把劍和蛇揀回來!”他喊道。
我麵無血色地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拔出劍,把蛇挑了回去。
他盤膝而坐,正在運功療傷。我看他麵色蒼白,恐怕傷的不輕。我把水遞給他,他接過水,仰頭喝了幾口,擦擦嘴角,繼續運功療傷。過了沒多久,他突然“噗”地噴出一口黑血,暈倒在地。
我慌了神,急忙去探他鼻息,籲,幸好還有氣。再看看他左臂的傷口,竟滲出了黑血!憑我僅有的醫學常識,我斷定他是中了毒。
怎麼辦?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他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我豈能坐視不理?但應該怎麼幫他解毒呢?
略一思考,我豁出去了!我也顧不得男女之嫌了,脫下他的上衣,恩,他肌肉還滿結實的嘛!唔,不要胡思亂想!我用口給他吸淨傷口裏的毒,再用清水給他洗淨傷口,從我的襯裙上撕下一條幹淨布條,給他包紮傷口。我也顧不得害怕,用他的劍“解剖”了那條倒黴蛇,取出蛇膽,給他用水服下。我取出他隨身攜帶的火折子,點起一堆火,看來今晚要吃蛇了。看來我是一個diy的天才啊!
我正暗自得意,他悠悠醒轉了。他看了自己一眼,立刻大驚失色“你動過我的身子?!”
我呸!這話怎麼這麼別扭?好象我把他怎麼樣了似的!
“我隻是幫你包紮唉!你想怎麼樣啊!以身相許嗎?!”
他擺出一張大便臉,一副不屑的樣子。
“要不要吃蛇肉啊?”我“好心”地問他,瞅準了他不會吃的。誰知他毫不客氣,接過蛇肉就大快朵頤,絲毫不顧及旁邊還有一個肚子咕咕叫的我,抗議也沒有用,我隻好眼睜睜的看著半天的勞動成果進入他的腹中。
誰知他吃飽後,竟還挑三揀四,嫌我蛇肉烤的太老。我賭氣轉過身去睡覺,隻求快快天亮,我好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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