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算完,想了想,小女人無比真誠地揪過了那條用來擦頭發的浴巾,抓著浴巾的兩端擰了擰,擰得差不多幹了,這才獻寶似的滿臉虔誠地將浴巾送到宮卿亦眼前:“想哭就別繃著,少爺,給您擦眼淚!”
宮卿亦:“……”
猩眸噴火,險些咬碎了一口白牙!
這個……膽大包天的死、女、人!
“少爺您不要麼?”蘇景然垂眸,似乎有些失望。
接著,在宮卿亦冷若寒刃的逼視下,她撅著粉嘟嘟的小嘴巴,特別無辜地咕噥了一句:“既然少爺不要,那我隻好自己用了。”
語畢,蘇景然身子輕盈地躍上了遊輪扶手,坐在上邊,當著宮卿亦的麵把兩條小白腿上濕漉漉的鞋子脫下,然後……用那條原本打算給宮卿亦擦眼淚的浴巾,拿去擦腳……
宮卿亦:“……”
揉了揉緊繃的鼻梁骨,宮卿亦臉色鐵青,忍得每一條血管都在叫囂,噴張!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一次次地挑戰他的極限!挑釁的這個詞,一旦在宮卿亦麵前發生,那就意味著死!
像隻靈巧的貓咪,蘇景然坐在欄杆上愉悅地擦著腳……特別是當看到某人的臭臉,她的心情怎麼就這麼好。
海風輕撫,蓬卷的長發瀑布般傾下,微微漣動,美得讓人心顫。
宮卿亦漆黑的眸凝著,麵色詭譎。
眼前的一幕分明美若油畫,可那畫中之人,卻充滿了野性……
她一直都是野性的。
那麼張狂熱烈,向往自由。
正好。
他就喜歡野性的事物,征服起來才更有成就感。
“少爺。”擦幹了小腳丫,蘇景然眯眼笑著,裙子下白白嫩嫩的兩條腿,懸在欄杆上前後輕輕搖晃。
宮卿亦眼眸發深,喉間喑啞地扯出一個音節:“嗯?”
“少爺,你還沒告訴我呢,李寄北怎麼樣了?”蘇景然眼角彎彎。
“你覺得他怎麼樣了?”宮卿亦嗤笑地問。
“我覺得……”蘇景然忽然嘲諷的提起半邊唇角,眼底蘊開冷漠,“他是死了吧?”
又變了。
前一秒還演著她的小乖貓,下一秒就露出了鋒利的爪牙。
真是有意思。宮卿亦玩味地勾起唇角:“隻可惜,他沒死。”
炙燙的指尖捏起下巴,宮卿亦邪肆的笑在眼前放大:“他可是你的初戀情人,你恨不得為此與全世界為敵的人,我怎麼忍心……把我家小狗最愛的骨頭給丟了呢?”
蘇景然呲牙,妖嬈的紅唇純真地笑:“一根被別的狗啃過的骨頭,留著還有什麼意思?”
眼底刻著她純白天真的笑臉,宮卿亦眼神怪異了幾秒,嘴角撩起陰邪的笑:“有骨氣,不愧是我宮卿亦的小母狗。”
“……”
“死多容易,活著才不容易……你的那根小骨頭,在我徹底玩殘玩廢玩得他生死不能之前,是不會讓他死掉的。”男人背過身去,饒有興致地低笑說。
蘇景然微微一愣,瞠目結舌:“這麼說昨晚的路麵爆炸,你不是在玩我,是在玩李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