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著眉頭,沉吟了好一會兒,血狼帶著邪氣兒的唇角才挑了起來,摸著自己的左耳上的耳釘,他的聲音比她還要認真幾分,“師父還沒有睡過女人,算不算心願未了?徒兒,你能替我完成嗎?”
這個……
寶柒心裏呼哧著不信,嘴裏調侃,“師父,徒弟無能,沒有工具。”
撲哧一笑,看著她滑稽的樣子,血狼忍不住捶胸頓足,哈哈大笑了起來,“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白癡!”
冷梟來得很快。
帶著天蠍兩個突擊隊的戰士,他們風馳電掣從永興鎮到了二〇三軍工集團,大火早已經滅了,現場該處置的事情都已經處置完畢了。
冷梟再次帶人將整個家屬區給搜查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遊念汐的蹤影。最後不得不確認,好好的大活人真的從血狼的眼皮子底下逃掉了。
血狼帶領B組的十幾個戰士排列在那兒,軍姿站得整整齊齊,等待首長同誌的發落。
掃視著眾人,冷梟麵上沒有表情,聲音一貫的冷漠,“到底什麼狀況?”
挺直了胸膛,血狼耳釘照樣兒閃爍,軍靴依舊帥氣。可是,他現在站著軍姿的樣子,比他入伍以來的任何時候都要端正得多,語氣也嚴肅,“報告首長,關鍵時刻掉鏈子,煮熟的鴨子飛了。”
遊念汐插上翅膀,飛了……
好端端的一個人,真的不翼而飛了,說出來都沒有人會相信。
可是,卻是事實。
也就是說,他們長達幾天幾夜地潛伏監視,到了最後收網的時候,竟然功虧一簣了。
“哼!”
一聲冷冽如撒旦般不著邊際的冷哼,掠過了眾人的耳膜,沒有人知道他哼的究竟是什麼意思,更沒有人能窺測冷梟到底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不過,他不說話的樣子,特別招人發瘮。
冷梟沉默著。
眾人在緊張地等待著。
冷梟突然抬起了手腕,不鹹不淡地說了兩個字:“收隊!”
“啊!”一聲聲抽氣聲,同時響起,眾人麵麵相覷。
血狼小組的人員撤離了,現場就剩下冷梟和血狼兩個人了。還有從冷梟過來開始,就一直躲在血狼汽車裏的寶柒。她沒有下車,看到不遠處那個渾身冷氣逼人的男人,想到行動的失利,她渾身神經繃得緊緊的,滿腦子就一種想法——遊念汐跑了,她是怎麼跑的?
還有,接下來,她又會怎樣?
“老鳥,那個,我也回隊上了!”血狼瞄了冷梟一眼,想到自己私自帶寶柒出來,結果行動還出現了失誤,他心裏就有點兒發虛了,不像平時說話那麼鋼鏰兒了。
本來他帶著寶柒的目的,一方麵是為了讓她學習,而另一個方麵則是為了將姓遊的女人痛苦升到最高。甚至想過讓寶柒親自拿她練靶子這種惡毒的念頭。
可是現在,一切都成了浮雲。
他哪兒還敢告訴冷梟,寶柒在車上啊?
冷眉微斂,眸子微眯,冷梟站在他的麵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對他說:“不要有思想包袱。我在你這個年紀,犯過更大的錯誤。”
事實上,在他看來,對於一個年僅21歲的年輕人來說,太過優秀,從來不出現任何失誤,對未來的成長反而是一件相當不利的事情。人都是在失敗中總結教訓,沒有失敗,就不會有更大的成功。
心裏湧動過一種澎湃,被逼入伍的血狼同誌第一次感覺到某種身為軍人的榮譽感和使命感。有那麼一刻,他覺得自己再不是為了輸給冷梟而必須遵守承諾,而是因為他是一個男人,一個軍人,而必須盡到屬於自己的責任。
立正,向他莊重地敬了一個禮,血狼英挺的臉上滿是自信。
“老鳥,我向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