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閉上了眼睛,就像坐過山車時不敢看前方那樣,麵對莫惜言的衝鋒,她也沒有勇氣正麵迎接。
不過,藍月想象中的猛烈衝擊並沒有出現,反倒是感受到夏挽初與自己擦肩而過。
“惜言,不要走,你……你要留下來,保護我。”夏挽初如同撒嬌一般,朝莫惜言傾訴自己的請求。
而莫惜言,也終於不再像之前攻擊洛夜那樣無情。
他緊緊地擁抱著夏挽初,輕輕回應,但眼神異常堅毅。
白稚在一旁,聽著黑輪向自己彙報目前的情況,微笑著感歎:“藍月,你做到了。”
回去的路上,莫惜言主動進入了卡牌之中。
按照夏挽初的說法,是關禁閉,而莫惜言返回卡牌之前,堅持說自己是因為使用了太多次衝鋒,需要休息。
“藍月,謝謝你。”送白稚回宿舍之後,夏挽初和藍月並肩走在校園裏,望著星空,發自內心地道謝。
如果不是洛夜拖延時間,如果不是藍月及時想出了對策,恐怕此時此刻,莫惜言已經不在了。
藍月笑了笑:“別這麼客氣,怪難為情的。”
“對了,我想……以後和你一起住。”夏挽初自然地挽住了藍月的手。
藍月一愣,總覺得這樣的情景,怎麼就那麼像是夏挽初以身相許呢……
“不行嗎?”見藍月沒有回應,夏挽初小心翼翼地問道。
藍月回過神來:“哦,行啊,當然沒問題。”
第二天,夏挽初就搬到了藍月的公寓,彼此的感情算是在閨蜜的基礎上又增進了一步。
吃過晚餐,藍月從書包裏取出一個小塑料袋,裏麵是一瓶消腫的特效藥。
“挽初,還疼嗎?”藍月替夏挽初上藥,發現她的臉頰還微微泛紅。
夏挽初擺了擺手:“沒事啦,我可沒那麼矯情。”
這時,沙發的另一邊,傳來一道幽幽的抱怨聲:“居然……用苦肉計。”
藍月和夏挽初同時側目,看到莫惜言在那裏委屈巴巴地嘀咕著。
“你還好意思說,洛夜被你打傷,到現在還沒恢複過來呢。”夏挽初直接就站起身來,雙手叉腰朝莫惜言訓話。
莫惜言撓了撓頭,別過臉去:“好了,知道了。”
對於那時候的失控,他現在也很自責。
雖然現在他還是沒有丟掉想要毀壞卡牌的執念,可卻不敢對夏挽初動手,甚至連頂嘴都不敢。
對比起之前那個為了毀掉卡牌,對洛夜三番四次下重手的他來說,簡直是天壤之別。
不過,現在這樣憂鬱卻又溫順的莫惜言,才是夏挽初所認識的卡牌夥伴。
“我告訴你,等洛夜恢複過來之後,你一定得當麵道歉。”夏挽初拿手指戳了戳莫惜言的後腦勺。
莫惜言咂嘴:“知道。”
“而且是鄭重道歉,不可以擺擺樣子就過了。”夏挽初的手指加了幾分力度,直接把他的發型都戳得變形。
“好……”莫惜言索性倒在了沙發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叮咚!
門鈴在這個時候響起。
藍月和夏挽初對視,異口同聲地問對方:“你點了外賣?”
隔了兩秒,彼此又齊聲回答:“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