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沒工夫再跟你耗下去。還有什麼招數都使出來吧,別說我不給你機會。”羅榮單手握刀,直指唐三雲淡風輕的說著。
“想我唐門一族竟出了你這樣的叛徒,今天我要清理門戶!”口中厲喝,雙手將不止從哪裏取出幾根銀針,在自己周身紮了起來,像是在替自己針灸。羅榮還是沒有動作,任其隨意發揮像是完全不在意會麵臨的。若是唐三還有理智一定能發現他目光閃爍間,很明顯這其中有陰謀。而反觀唐三,那雙蒼老枯瘦的手虛托,之前攻擊過吳凡的一根根銀針又一次出現在空中,寒芒讓人心驚。
“既然宗門已毀,我又何必苟活。”老人帶著落幕般的蒼涼,右手在自己心口猛地一拍。“噗!”空中彌漫出一股血霧,老人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暗淡,隻是雙手不停的比劃讓空中的血霧沒有消散,反而一絲一絲的凝聚了起來,半空中的銀針開始變的血紅,剛才的心頭血全部附著在了針上。
如此情形讓羅榮不得不開始收斂自己的輕視,不過他心裏還是非常無奈。
“必須是別人最後使出的招式才能剝奪嗎?”年輕模樣的羅榮有些惱火的向一個邋遢的獨腿老人問道。
“廢話,不然你以為老子會成這個樣子。”邋遢老頭叫著朝羅榮腦袋敲去,沒顧後者痛苦的抱著頭,又說道:“但記住一點,永遠不要在精神力比你強的人麵前用這招,還有就是半年隻能用一次。”
“為什麼啊?師傅。”羅榮還在一邊揉頭,一邊問著。
“搜刮人心智算是邪術,在過得別人記憶的時候自己的神智也會受損,多次使用會走火入魔。而且這種術式是雙向的,就是說你在讀取別人記憶的時候別人也可以讀取你的記憶,所以一定要記得不能對比自己強的人使用。”邋遢老頭一反平時瘋瘋癲癲的形象,嚴肅的說著。
“知道啦,師傅。”羅榮很少見自己這個瘸腿師傅這樣的表現,很是乖巧的回應道。
“知道了還不快去做飯,想餓死老子啊!”說完,又是一記爆栗敲在了他腦門上。
“唔……”老頭看著後者悻悻的抱著頭跑開,目光泛起些許柔和,喃喃的自語著:“等我死了你就可以離開這裏了,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吧。”
想到之前,羅榮嘴角不由的翹了起來,那算是他過得最開心的時光。隻可惜好景不長,收斂住自己的情緒,開始認真的應對起眼前的情形。
他沒記錯唐門的暴雨梨花針短時間內隻能用一次,隻是眼前的場景讓他明白自己的情報有誤。不過倒也合了他的意,他從自己師傅那裏學的搜神之術可以將這最後一招從唐三身上剝離化為己用,隻要能抗的住就行了。
看著氣勢越來越強的唐三,羅榮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拿起腰間的匕首朝著自己左手手腕一劃,頓時血如泉湧。而其臉上沒有絲毫改色,雙手開始掐訣,血順著指尖一點一點的流了下來,然而詭異的是一滴都沒有落地,而是懸浮在半空。
若是吳凡現在還有意識,看到如此情形一定會非常熟悉,當初在苗嶺的毒梟基地,想要將七竅玲瓏花據為己有的那個男人也用過跟這一模一樣的術式——燃血之術,短時間內增強自己的修為,不過後遺症極大。
而若是吳凡能再仔細一些看著羅榮的臉,也一定能發現他和那個死在苗嶺,被老鷹狙殺的男人頗為相像。隻是現在的他意識正和已經沉睡有段時日的霄落草聯係在一起,剛才唐三的暴雨梨花針正好紮入他右臂的霄落草中,讓其有了一些微弱的動靜。正是霄落草的些許異動,將吳凡的意識帶到了一個極為奇特的地方。
“這是哪?”眼睛一睜就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已經不再是之前戰鬥的地方,嘴裏下意識的喃喃著。
“蜃蟲界。”一個聽起來很是滄老的聲音從周圍的虛空中傳來,像是在回答吳凡的問題般,說出了一個吳凡從未聽說過的名字。
“誰在說話?!”吳凡不停轉身想要找出聲音的來源卻始終沒發現有任何東西存在,讓他變得謹慎了起來。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我好像被叫做霄落草,你可以這麼稱呼我。”聲音還是來自虛空,不過其內容讓吳凡有些詫異。
“霄落草?你不是在我手臂中沉睡嗎?”吳凡皺著眉質疑道,他試著聯係了一下詞和殺卻發現沒有任何回應,仿佛不存在般。
“是你將我喚醒的。”
吳凡楞了一下,回想到剛才的戰鬥確實是有幾根銀針紮入了手臂內,不過他馬上意識到外麵還有的戰鬥,變得焦急起來:“快讓我從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