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護法善易容,要是她易容我們對方的樣子去我們各自的房間,我們便會鬆於警惕。那樣,她要殺死我們便輕而易舉。”
“那,你是說……”
“沒錯。”淩宣停下,轉過身看著她。“我是說,我們必須住在同一間房。”
“……同一間房?”舞羽皺皺眉。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樣。”淩宣督她一眼,轉身走上樓梯。
雖然說住一間房有許多不便……但為了報仇,她抿抿嘴,跟了上去。
淩宣推開房門走進去,舞羽跟在他後麵,細細觀察了下房間。十分整潔,且有一種淡淡的香氣,倒不像是男子住的房間。
“以後,你就睡床上,同時把暗器放在一伸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以防西方護法突襲。”
“你呢?”
“我在這裏就可以了。”淩宣走到正對房門的一張木椅上坐下。
舞羽看了看那張木椅,十分之硬,且隻容得下一人坐下,他怎麼睡?該不會是坐著睡吧。
“淩宣,你就睡床上吧,我不要緊,作為殺手,我適應能力強,睡哪都沒關係的。”
“不必。我早就習慣了。”淩宣看了一眼她,她怔了下,那目光中似乎隱藏著一種暖暖的……
正想著,淩宣站起來,走到窗邊打開窗子,一縷陽光便投射進來,映著他身上,暖暖地綻開著淡淡的花。這一刻,她突然發現,他此時多麼像小時的男孩。
“淩宣,你怎麼會認識我師傅呢?”
“他是我師傅的摯友。”淩宣看著窗外街上行人絡繹不絕,吆喝聲嘈雜,不禁皺了皺眉,隨即關上了窗子。
“那,你師傅是誰?”
“他姓衣。不過已經去世了。”
舞羽的心痛了一下。她爹,不是也是姓……衣的麼?她原名衣舞羽,為了不讓允啟應發現她尚在人世,她才隱去姓,改姓舞,這一點,也隻有師傅知道。
“你師傅他……叫什麼?”
“……他叫,衣元振。”
舞羽猛地抬頭,驚訝地看著他。慢慢地,眼前氤氳一片。
“也就是……你父親。”淩宣看著她,他明白她心中的苦痛,畢竟因人陷害導致家破人亡,對於誰來說,都是一個經過長久的年代才能愈合或者永遠愈合不了的傷口。
“你……是他……徒兒?”舞羽的聲音已有一絲顫抖。
淩宣點點頭。
“那你會幫我的原因……”
“沒錯,也是為了報仇。”
“……謝謝。相信爹爹有你這樣的徒兒,他也會欣慰了。”舞羽低下頭,“隻不過,要是他尚在人間,該多好……”
她閉上眼,一滴淚悄無聲息地滴落在地上,她的心好痛,那個傷口,好像已經裂開,她又想起之前一切一切的美好,然而越是美好,心卻越痛。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她的家人不會死,她也不會苦苦地尋找允啟應,尋找報仇的機會……
淩宣走到她麵前,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抬起,幫她拭去眼淚。“你怎麼還是當年那個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