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城仁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將冷清竹攬入懷中,冷清竹低聲抽泣著,用拳頭捶打著,“混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清竹,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兩人抱頭痛哭著。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一些經曆的人們,走過了蒼老,懂得了很多,知道了很多,也就知道了自己更想要的,更需要的,到底是什麼。
過了好久,羅城仁放開了冷清竹,擦拭著冷清竹臉頰上的淚。
兩個人這算是冰釋前嫌了?
直到這時,羅城仁才看到冷清竹左臉之上還依稀可見的疤,顫著手問道,“這是……”
說道這裏,冷清竹臉上露出一絲苦澀,“沒什麼,都過去了。”
冷清竹風輕雲淡的說著,好像那傷並不算什麼的樣子。
羅城仁看在眼裏痛在心裏,這麼多年來,冷清竹她都經曆了什麼,受了什麼苦楚,想想都覺得不寒而栗著。
扶著冷清竹走向客廳沙發,羅城仁開口道,“清竹,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了,我隻想用我後半生彌補你,雖然說,為時已晚,隻要我能去做,無論如何我都會去做的。”
“你隻是想讓你良心過得去罷了。”冷清竹毫不留情的說道。
“……”羅城仁坦言,這麼做確實是如此,不過有些事真的是彌補不了的,過去了就是過去了,說的做的在冠冕堂皇的,那也不是原來的感覺了,珍惜眼前,珍惜彼此,珍惜擁有的,才是迄今為止最為重要的!
冷清竹冷笑了一聲,“時間不早了,我走了。”
而後起身便要離開,羅城仁拉住了冷清竹的手,“清竹,這裏就是你的家,你要去哪裏。”
“家……它早就不在了,我的記憶裏從來都沒有這個字!”冷清竹無情額甩開了羅城仁的手,說著。
“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可以了嘛,你欠我的,是你用命都彌補不了的。”冷清竹和冷清秋怪不得是姐妹,如果不是臉上那道傷疤,別人一定會將兩個人弄混在一起的。
而且兩個人性格也是差不多,說起話來好不留情的那種。
“我知道,隻要你說,我現在就可以了把命給你。”說著,羅城仁將桌子上的水果刀拿給了冷清竹,而後閉上了眸子。
緊握著那匕首,冷清竹眸子裏閃過異樣情愫,“羅城仁,你就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甩下這句話,冷清竹快步離開了,羅城仁去追,可是沒走了兩步,胸口一陣刺痛,“呃……清竹,清竹……”
眼睜睜的看著冷清竹消失在門口,消失在視線裏。
冷清竹離開了,管家走了進來,看到羅城仁臉色蒼白,痛苦的很,急忙上前扶住了羅城仁,大叫道,“來人,來人,快把老爺的藥拿來。”
傭人將藥拿了回來,吃了藥的羅城仁感覺好多了,抓住了管家的胳膊問道,“剛剛來的那兩個人呢。”
“老爺,他們已經離開了。”管家應聲道。
羅城仁抓著管家的手頹然的滑落了下來,嘴裏不斷重複著,“他們走了……”
像丟了魂兒一般,羅城仁向樓上走去。
有時候,有些錯誤,犯了就是犯了,成了不可逆的結局。
從羅城仁那裏出來的冷清秋和冷清竹兩個人上了一輛車子,冷清秋坐在駕駛位。
冷清秋問道,“姐姐,你真打算原諒他?”
冷清竹許久才回答道,“我還沒有想好。”
“這麼多年還沒有想好嘛。”冷清秋問道,“沒有想好,也是好的。”
“為什麼!”冷清竹問道。
“說明你在猶豫,受了這麼多年的哭,說不恨就不恨,怎麼可能,如果太輕易原諒,他還會再有下次。”冷清秋說著。
“……”冷清竹沒有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