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錦醇怒氣衝衝的回到醇陽殿中,氣得當場砸爛了所有裝飾。
“拓拔錦灝!拓拔錦灝!總有一天,本皇子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四,四皇子……”
眾多侍女太監顫抖著身子跪著,見一向溫和的四皇子竟發這麼大的脾氣,口中還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皆是害怕至極。
“滾!沒用的廢物!快滾!”拓拔錦醇抬腳踢開一旁的一個太監,全身籠罩著陰冷震怒的氣息,眾太監和侍女連忙落荒退下。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略微淩亂的腳步聲,皇後帶著侍女一同走了進來。
“醇兒,何事讓你如此動怒?難不成是這些狗奴才沒有侍候好你?!”皇後皺著秀眉掃視亂七八糟的四周一番。
“母後。”見是來人是皇後,拓拔錦醇深吸了一口氣,忍住胸口中波濤洶湧的怒意,重重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皇後皺眉,醇兒平常見了她都會行禮,今日這般失態定是有事。
想到此,皇後吩咐道,“你們先退下,在門口候著,不得讓人進來打擾。”
“是。”侍女紛紛退下,把門關緊。
“醇兒,”皇後走到拓拔錦醇身旁坐下,拍了拍他的手,“告訴母後,是不是朝上發生了什麼?”
拓拔錦醇冷哼,“還不是那該死的拓拔錦灝壞我大事!”
拓拔錦灝!
皇後暗自咬牙,當初就不該心軟,答應那劍人的要求留他一條命,今日成為醇兒登上皇位的絆腳石!
“他又做什麼了?”皇後問。
“哼,昨夜十幾位大臣的女兒離奇死亡,懷疑被人殺害,今日早朝這些大臣便一起求父皇為他們做主,我原本想著這算是一個拉攏他們的好機會,便向父皇請命,希望由我來破此案,將凶手捉拿歸案。就算不能捉到真正的凶手,也可隨便安插一人做替死鬼,然後來得到那些大臣的感激。沒想到,中途跑出一個程守壞我好事,竟然向父皇推薦拓拔錦灝比我更適合!你說我氣不氣!”拓拔錦醇怒得一拍桌子。
“程守?”皇後稍微思索了一下,“那個兵部侍郎?”
“不是他還有誰!”
皇後沉吟一會,嘴角勾起一抹詭翳的笑容,拓拔錦醇不經意看到,更為大怒,“母後!您還笑!兒臣都快要被煩死了!如果這件事被拓拔錦灝輕易解決,那些大臣肯定對他感恩戴德,以後想扳倒他就更難上加難了!”
皇後恨鐵不成鋼的刮了他一眼,“這點小事就這般沉不住氣,以後登上皇位還怎麼治理天下!就這一點。拓拔錦灝那野種就做得比你好!”
“……”拓拔錦醇欲要辯解,卻在皇後的瞪視下噎了回去,心裏不滿的嘀咕一聲,明知道他是野種也拿來與本皇子相提並論!
知子莫如母,皇後當然知道拓拔錦醇在想什麼,心裏喟歎一聲,開口解釋道,“方才母後笑是因為母後想到了一個法子。”
拓拔錦醇眼睛一亮,“母後快說!”
皇後道,“昨夜之事母後也略有所聞,雖然這肥差事被那野種搶了去,但這未必不是件好事。醇兒,你想想,皇上讓野種在五天之內破案,那如果在這五天之內還破不了呢?皇上會怎麼想,朝中百官會怎麼想?”
“母後所言極是!”拓拔錦醇經皇後一提醒,頓時茅塞頓開,也不怎麼氣惱了,“如若這拓拔錦灝五天之內破不了案,父皇即使再怎麼寵愛他,也肯定大失所望,那些失去女兒的大臣心中肯定也會有不滿。”
皇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端莊的顏容上浮現陰狠,“醇兒再想想,這五天之內,拓拔錦灝非但破不了案,還每天都有人死呢?”
拓拔錦醇一愣,仰頭哈哈大笑,“哈哈……母後果然好計策!這下,我定要狠狠打擊這該死的拓拔錦灝囂張氣焰,讓他還敢猖狂!”
皇後悠然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後用手絹呷了呷嘴,“聽聞兵部侍郎膝下有一愛女,頗得兵部侍郎寵愛。既然今日朝堂之上,這兵部侍郎如此公正嚴明,那便讓他女兒來證實一下吧。醇兒,可懂?”
無論是誰,阻止她的醇兒登位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拓拔錦醇何其聰明,又怎會不理解她話中意思,唇邊勾起陰狠笑意,眉頭輕佻,“醇兒自然懂。”
母子倆在這邊策劃著陰謀詭計,另一邊,一輛馬車快速駛入宮內。
禦書房,拓拔天源正與拓拔錦灝商量大臣之女被殺之事,門外李總管便來報,“陛下,神女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