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皇後娘娘。”柳明白對著皇後行了禮,神情漠然,語氣冰冷的像結了冰碴一般。
對於這個素未蒙麵的姑姑,柳明白是非常的不喜的。柳家雖說是一大家族,勢力雄厚。但是柳家人卻因那個世代不能的為官的規定而遠離朝堂。而今,這個所謂的姑姑卻打著不知所謂的主意。
“論輩分本宮是你嫡親的姑母,卻鮮少見麵,如今一見,白兒倒是一表人才真真如嫡仙一般。”皇後不知柳明白心中所想,打著敘舊的幌子想要與柳明白拉近關係。心底確終歸有些不屑,身為當初的柳家嫡女,現在的一國之母。皇後自視甚高,不怎麼看得起柳明白。
柳明白坐著,目光低垂,眼底盡是厭惡和不耐。之前的多次回避,以及趙公公多次的閉門羹已經完全表達了他的意思。
卻不知這皇後是想什麼,非要見他一麵。
皇後拿著茶杯,杯蓋沿著杯口輕劃,發出微弱的磁器碰撞的聲音。若有若無的茶氣在表麵散開,淡淡的氤氳遮掩了皇後麵上的陰狠與偽善。
“白兒與醇兒年齡相仿,卻是比本宮的醇兒更加的穩重。”皇後笑著說道。
“皇後娘娘說笑了。”柳明白語氣淡漠,眼眸裏快速的劃過一絲厭惡,神色更加的冰冷。
“白兒何必如此生疏,你與本宮畢竟是姑侄。”皇後溫和的說道,滿滿一副自己是好長輩的樣子,前提是忽略她眼底深處的一絲不屑。
若非醇兒現在麻煩之事太多,需要一個助力,她又何必自降身份的找他。若非他柳明白是柳家繼承人的身份,他又何德何能站在這裏。
說起來當初皇後入宮也不過是她自己的一意孤行,想得到柳家的幫助也並非易事。柳家自古經商,勢力強大,財力雄厚,甚至可以說是順源國的經濟命脈,世代家主都不屑與朝堂扯上關係。柳素素成為皇後,她與柳家就漸漸的淡了關係,可柳家仍舊是她的仰仗。
拓跋錦醇近日行事差強人意,民心盡失,不利於爭奪儲君。她必須要讓柳家支持拓跋錦醇,否則他連一點機會都沒有,無論如何,她相信柳家不會放棄她的。
“皇後娘娘多慮了。”柳明白冷淡的說道,他並不想陪她在這裏耗費時間,那些都是多餘的,起碼他從來不曾表示過會幫她。“娘娘有事直說便是,草民聽著。”
沒想到柳明白竟如此不顧及她的顏麵,皇後放下茶杯,眸色一暗,麵上有些惱怒,思考再三卻強壓下怒火。笑著說道,“本宮不過是想與白兒敘敘舊罷了,醇兒和白兒本是自家兄弟,不妨多來往一些,醇兒有你這樣的兄長幫襯著,本宮也放心了。”
這話涵義就深了,多些來往在官場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來往,來往的多了就成了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了,皇後這番言語不過是想探一探虛實。
柳明白聞言,輕哼一聲,目光冰冷,“娘娘太看得起草民了,草民與四皇子並不相熟。”
柳明白如此明確的拒絕令皇後難堪,她麵色陰沉,不悅道,“白兒這是何意?難道柳家還不認本宮這個人了麼!”
“皇後娘娘喜怒,草民並無此意。”柳明白表情淡漠,聲音森冷,毫無懼怕之意的與皇後對視。
一時間,慈寧宮裏安靜的異常,恍若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猛然摔碎桌上的茶杯,皇後一臉怒色看著柳明白,殺意頓顯,若不是這人對醇兒有用,她何必……思考再三,她還是忍了下來。
皇後深吸一口氣,接過一旁宮女遞過來的手帕擦拭手上濺到茶水。鳳眸陰沉的可怕,冷聲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若是你扶持我醇兒,那醇兒上位之時,你必是功不可沒。”
皇後的話語裏句句是威脅和利誘。並且還有不知名的傲氣。
柳明白看著她,目光越來越冷。襯著那身白色的衣衫,整個人冰冷的讓人心顫,也讓人為那嫡仙一樣的身姿心動。
威逼和利誘?!
嗬嗬……
柳明白倒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那麼容易掌控的人了。況且,在他的眼裏柳素素也沒有這個能力,柳家上一代的嫡女與他毫無關係,他生性淡泊,厭惡朝堂之爭,想要讓他趟這趟渾水?
柳明白揚了揚嘴角,眼底劃過一抹嘲諷,挑了挑眉峰說道,“皇後娘娘莫是離開柳家太久了,連柳家的家規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