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思索了一夜,仍舊不甘心,憑什麼做錯事情的是司徒洛寧挨打受罰的卻是她的女兒。一向心高氣傲的二姨娘,哪裏肯咽得下這口惡氣。
“走,去跟夫人討回公道!”二姨娘目露凶光,越想越氣,她帶領著一大群的丫鬟衝到了丞相夫人的院子。
一早,司徒青雲入宮早朝,丞相夫人便靠在榻上看書。質樸典雅的屋子裏,充斥著書卷氣息,梨花木打造的鏤空雕花案幾上擺放著金絲編製的袖珍香爐,裏麵燃著的是寧神的香料,香氣盈盈卻不刺鼻。
丞相夫人一身暗色的袍子,襯得的她麵頰更加的白皙,手中握著書卷,目光悠閑,麵容慈祥。
“夫人,你可要替我們婉兒做主!”二姨娘剛踏進院子,就開始嚷嚷,生怕旁人聽不到她的聲音一般。
丞相夫人眉頭微蹙,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看向門口。一抹火紅的身影席卷著狂風而來,二姨娘麵色不善,眸色暗沉,雙手掐腰站在房間門口。
“何事讓你一大清早的就來這裏吵鬧。”丞相夫人不悅的緊蹙眉頭,聲音威嚴低沉,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儀。
二姨娘微微欠身行禮,隨後開口說道,“夫人,洛寧雖然是你所出,可到底是比雅兒小。按理說該尊敬她這個姐姐,可洛寧到好,三番四次的動手教訓雅兒,若是雅兒有錯我也就認了。可偏偏洛寧是為了隱瞞自己所做的齷齪事……”
二姨娘的話說的很難聽,丞相夫人的當即變了麵色。
“你胡說些什麼。”丞相夫人冷聲說道,她最痛恨這些姨娘來嚼舌根,尤其是說她寧兒的不是,“昨夜老爺已經跟我說過了,是雅兒無中生有,出言重傷寧兒。至於那個柳公子,妹妹難道不認識他麼?”
丞相夫人的眼裏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鄙夷,二姨娘一向自視甚高,覺得自己娘家的勢力雄厚,又生了長女,竟然連柳家的大公子都不認識,簡直是笑話。
二姨娘神色微變,對於丞相夫人的反應有些吃驚,她好似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眉頭緊蹙,二姨娘試探的開口,“夫人的意思是一早就知道了寧兒帶了姘頭回丞相府?”
“放肆!”丞相夫人怒斥道,重重的摔響了手邊的書卷,這個二姨娘越發的過分,竟然如此的汙蔑她的寧兒。若是不好好教訓一番,這丞相府的後院可不是亂套了。
“你身為長輩竟然出言汙蔑晚輩,麵不紅耳不赤,若是今日我饒了你,其他人定會說我的管製不當。”丞相夫人慈祥的麵容滿是怒火,她雙眸微斂,怒光四射,驚得二姨娘當即不敢再開口,愣愣的看著她。
丞相夫人一直麵慈心善,很少發火,偶有發火也多是維護司徒洛寧。如今二姨娘的這番言語毫無疑問是踩了地雷,逼的丞相夫人嚴懲她。
“夫人……”二姨娘遲疑著開口,慌張的麵容顯得局促不安,“您,您這是什麼意思……”
“二姨娘為老不尊,構陷神女,自今日起罰半年的俸祿,每日去祠堂抄經誦佛!”丞相夫人威嚴十足,毫不留情的說道,任何人敢中傷她的女兒,都不會有好下場。
二姨娘呆若木雞,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丞相夫人。至今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司徒洛寧做出敗壞門風的事情,他們不懲罰她,為什麼偏生跟自己過不去?挨打的是司徒詩雅,受罰的是她,司徒洛寧卻跟沒事兒的人一般。
心裏千百萬個不服氣,二姨娘瞪著丞相夫人,未及她開口,就已經被丞相夫人屋子裏的丫鬟拖了出去,臨了她聽見了丞相夫人冷冷的警告。
“那位公子乃是四大家族之首柳家的嫡長公子,未來柳家的繼承人,你若是不怕你們家族受到牽連,就繼續造謠生事,到時候我們丞相府可保不住你。”
聽到這裏,二姨娘算是明白了,為何昨夜司徒青雲見到那副場景都無動於衷。不禁悔的腸子都青了,二姨娘恨不得把自己的舌丶頭給剁下來。
那柳家是什麼家門,柳公子又是何等的人物,司徒詩雅惹了誰不好,偏偏惹了他!單單一個司徒洛寧就足夠他們對付的,如今還多了一個柳家公子。
一時間,二姨娘認為司徒詩雅挨打就對了。讓她那一張嘴胡說八道,冷靜下來的二姨娘一想就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司徒詩雅看不慣司徒洛寧,恰巧遇到了她與柳家公子在一起,圖一時口快胡言亂語,挨了板子,說到底也是她咎由自取,與人無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