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茶。”拓跋錦灝不禁慨歎道。
“好茶就多喝幾杯。”司徒洛寧再次給他的茶杯斟滿,語氣淡淡的說道,“往後恐怕沒有這麼悠閑的日子了,我們壞了皇後的好事,她不會善罷甘休的,王爺可有對策?”
拓跋錦灝看著司徒洛寧優雅的動作,那纖長的手指握著茶壺,竟然有一種想要把它抓在手裏的衝動,神情恍惚了一下。
司徒洛寧將他的失神看在眼裏,心口莫名的一跳,收回握著茶壺的手,“王爺,你可想好了對策?”
聽到司徒洛寧的話,拓跋錦灝抬頭正好對上了她清冷的目光,勾了勾嘴角,說道,“何為對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她柳蘇蘇多能耐,也不能與整個順源國百姓鬥。拓跋錦醇已經民心盡失,支持他的權臣也所剩無幾。若是得不到柳家的支持,縱使給他一百個機會他也無法翻身。”
說話間,拓跋錦灝周身充斥著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眉目間更是一抹令人無法忽視的自信。王者當如是!
看到眼前的拓跋錦灝,司徒洛寧仿佛看到了順源國的未來。縱使,如今很多事情都與當年不同,可能也超出了她所能控製的範圍,但隻要她與拓跋錦灝齊心協力,就一定會讓一切都回歸正軌。
拓跋錦灝字字如金,說的正是司徒洛寧的想法。她們主動不如被動,等著皇後與拓跋錦醇率先出手,他們伺機而動,見招拆招。必要的時候,她可以發動百姓的力量,將他們打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她與他如此默契,為何上一世她竟然沒有發現呢?
還好,上天給了她重新來過的機會,這一次,她一定要把握好這一切。
“王爺說的極是,如今拓跋錦醇自顧不暇,皇後又病急亂投醫,無論他們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會忙中生亂,我們隻需盯準破綻便好。”司徒洛寧非常讚同拓跋錦灝的想法。
清風拂過,吹亂了司徒洛寧額前的碎發,拓跋錦灝伸手替她理順好額間的發絲,順勢撫上她的麵頰。細膩柔滑的觸感讓拓跋錦灝心中一軟,伸手一拉將司徒洛寧帶入了自己的懷裏,“可曾想我?”
曖昧的話語驟然響起,司徒洛寧紅透了麵頰,她麵對著拓跋錦灝,逃無可逃,嬌羞的模樣被他盡收眼底。
“王爺怎麼變成登徒浪子了,光天化日之下,要注意言行舉止,趕緊放開我。”司徒洛寧嗔怪道,隨後便要掙紮著起身。
她不動還好,這一動,便引得拓跋錦灝身體起來反應。他強行壓抑著心底的燥熱之感,貼在司徒洛寧的耳邊警告道,“你若再動,本王就真的變成了登徒浪子。”
司徒洛寧當下明白拓跋錦灝的意思,乖乖的靠在他的懷裏不敢再亂動,任由他抱著她。
夕陽西下,歲月靜好。一雙交疊的身影被拉得很長,晚霞消失的那一刻,拓跋錦灝放開了懷中的司徒洛寧。
“時辰不早了,本王該回去了。”拓跋錦灝意猶未盡的說道,見司徒洛寧點頭,他便飛身離開。
直到拓跋錦灝的身影消失不見,司徒洛寧仍舊站在那裏。她似乎又淪陷了,這一次的淪陷,究竟是喜是悲?
這廂,拓跋錦醇從皇宮出來就著手去辦皇後交代的事情,他一路上都在憧憬著美好的未來,仿佛可以看到拓跋錦灝身敗名裂跪在地上求他的樣子,還有司徒洛寧,脫光了身子使盡渾身解數的勾引他……
所想的畫麵不禁讓他得意的笑了出來,卻沒發現他走進巷子之後,身後快速的閃過兩個身影。
下一刻,拓跋錦醇隻覺得眼前一黑,瞬間便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拓跋錦醇是被一陣臭味熏醒的,他睜開眼睛,入眼的是滿圈的老母豬,而他正渾身赤丶裸的躺在豬圈之中。同一時間,深宮之中的皇後收到了一封警告信,寫信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回到柳家的柳明白。
“放肆,好一個柳明白,竟敢跟本宮宣戰。”皇後憤怒的吼道,隨後將手中的信封揉成了一個紙團,狠狠的丟到了一旁。
“不好了,皇後娘娘不好了……”趙公公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不顧皇後的責罰,跪倒在地上,“大事不好了娘娘,四皇子他,他被人丟在豬圈之中,如今好多百姓在圍觀,您快想想法子吧。”
“什麼?!”皇後一聲怒吼,猛然起身,身子卻不聽使喚的晃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