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蠢豬,氣煞我也!
傅伏心中怒罵,臉上卻是一片恭敬:“王爺,聖上派您南下乃是為了收降叛匪,傳達他恢弘無邊的仁慈美德,是以從現在開始,我們的一言一行都十分重要,萬不能壞了聖上的大事。”
傅伏扣上了皇帝的大帽子,乞伏貴和縱使心中厭惡惱怒,此時也隻能耐著性子聽著。
“王爺,車夫鄙賤之人,死不足惜,但殺了他卻有損您仁慈寬厚的美名,若是傳揚出去,讓南方叛民誤以為您是強暴殘忍之人,聖上不肯寬容他們的罪過,他們因此升起反抗之心,那您與卑職定會成為罪人!是以卑職鬥膽諫言,還望王爺三思而後行啊!”
傅伏強忍著心中的惡心和憤怒,終於情真意切地說完了這句話,但藏在袖中的雙拳卻因為過於用力,指節一陣發白。傅伏之所以如此說,倒不是全部可憐這車夫,真正的目的正如他所言。
雖然傅伏知道,高緯絕不會寬容對待反叛之人,但為了輕鬆地將江蘇收複,他也隻能高度讚美高緯,乞伏貴和自然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否認說高緯是昏庸無道,暴虐殘忍的人。
所謂官逼民反,如果乞伏貴和與傅伏南下的態度依舊是武力鎮壓再鎮壓,結果自然適得其反。世人隻看見隋王世子高興一路高歌猛進,勢如破竹,但卻未深思,高興之所以能有如此輕易平定叛亂,隋王高長恭仁慈愛民的美名起了多大的作用,你要換高阿那肱試試。
“算你說的有理,一切都為了聖上的大計!”乞伏貴和硬梆梆地說了一句,然後狠狠剜了地上的車夫一眼,厲聲喝道:“今日先饒你狗命,若是再有疏忽,定殺不饒!乞伏貴和一肚子怒火本就未得疏通,見車夫依舊愣愣地躺在那裏,立即一腳踹將過去,直將後者踹了個筋鬥,“還不滾起來,莫非還要本王扶你起來?”
“多謝王爺不之恩,多謝王爺!車夫手忙腳亂地跪伏在地,顧不正滴血的口鼻,感激淋地道。
乞伏貴嫌惡看了一眼醃臢不堪的車夫一眼便撇過頭去,冷聲道:還快本王備馬!?”
“是是是!王爺請稍等!車猛然從地上爬起來飛快地跑向一邊。
這是個小插曲,所有人都以為是偶然是以並未對眾人的征程產生多大的影響,除了乞伏貴和不得不忍受馬背上的顛之苦。
因為乞伏貴和身嬌肉嫩,是以天色尚早,他便下令在一座距離縣城六十裏的休整,次日再趕路。這一命令傳出,車隊中人無不拍手稱快。這一天來,因為失去豪華舒適的車駕承載,又不能享受美女溫軟的懷抱,乞伏貴和心氣一直不順,故而但凡有看不順眼之人,動輒打罵,毫不留情。好在傅伏先前以高緯作擋箭牌,乞伏貴和倒是再未動殺心,或者說是將殺心無奈地隱藏了起來。
京官出巡,地方的官吏自然爭相巴結,縱使時間接近了子時,縣衙依舊燈火輝煌,熱鬧無比。乞伏貴和與當地官員士紳推杯換盞,吃的是紅光滿麵,酒氣熏熏,飄飄然然。酒足飯飽,乞伏貴和終於也聽膩了他人的恭維奉承,這才摟著兩個含羞帶怯,二八芳齡的曼妙少女步入了縣衙最豪華的臥室。
宴會自始至終,傅伏都是寡言少語,滴酒不沾。他自幼習武從軍,雖然性格耿直好爽,但多年混跡官場,自然也看多了其中的齷齪勾當,心中再不恥,卻也不會表現得太過明顯。是以傅伏委婉地拒絕了縣令安排侍寢的丫頭,便施施然走出了宴客廳,仔細巡視了一番縣衙各處的防衛力量後才回到臥房。
“呀!大人,癢,癢,咯咯,您好壞!”
“嚶嚀!大人,您的手、手不能抹那裏!”
乞伏貴和多喝了幾杯,走起路來腳步雖有些虛浮,但兩隻胖胖的手掌卻是清醒得很,隔著衣衫在身側兩名少女的背脊上覆沒著,是不是還會滑落那挺翹飽滿的臀部,直讓兩女麵紅耳赤,嬌喘細細。
兩女雖依舊是清白處子,但卻是經受過陪侍男人的本事,是以一路上與乞伏貴和耳鬢廝磨,含羞帶怯,欲拒還迎的模樣讓乞伏貴和欲火大盛。像他這種權貴之人,越美無數,若是兩個僵硬無比的處子自然提不起多少興趣,隻有的兩名久經訓練的少女卻是分外妖嬈勾人。
剛一進屋,乞伏貴和便迫不及待地將兩名少女攬在懷中,上下其手,手口並用,男人的粗喘聲,女人的低吟瞬間就讓悶熱的夏夜溫度升高了幾分。
三人撕扯間,身上的衣衫越來越少,很快便成了三具白花花的白羊。乞伏貴和見時機已到,便一把將一名少女按倒在床榻上,身子緊緊壓上去,就準備展開肉搏。
“砰!”
就在乞伏貴和劍已及履,破門而入時,臥房的窗戶竟突然打開,一股涼風灌入屋中,將屋中的火燭刹那間熄滅。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乞伏貴和渾身一個哆嗦,口中低罵一聲晦氣,卻是渾不在意,準備繼續開發身下的美人兒。
“老賊……納命來……”然而就在乞伏貴和剛將注意力放在身下溫軟的身子上時,一個極其沙啞陰冷的聲音飄飄渺渺地傳了來。聲音不大,卻足已讓屋中的三人聽得清清楚楚,那如同來自九幽地獄一般的聲音分外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