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莫負韶華(8)(1 / 1)

五歲那年,我那擺地攤的父親死在了我的麵前。打死他的那群人囂張的從我麵前走過,順手還拿了我父親的水果。我雙手沾滿了父親的血,哭著跑回家找我那年輕貌美的母親卻意外地見到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從房間裏出來。沒等我喊出爸爸出事了,我母親就同我說了一句,“今後,你姓莫。”

母親的語氣我至今都還記著,雖然沒有嚴聲厲語卻是聽的令人心寒。

我的繼父叫莫飛平,在本地算是個有名的混混,但終究也隻是個混混。他外號叫刀疤臉,據說是年輕時替他老大擋了一刀。那一刀正正好好的砍在他的臉上,毀了容不說還砍到了神經,導致他平日裏總是習慣抽著臉說話。

雖說毀了容,但因為這一刀,他也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莫飛平脾氣很不好,喝了酒喜歡打人。我不是親兒子被打很正常,我也習以為常,所以小時候我包裏經常出現紅花油邦迪紗布這些東西。

但莫飛平不但打我,就連我母親也不放過。

大概是五年級的某一天晚上,我前些日子被他打的傷口正在愈合,皮肉癢癢的我睡不著。我起床想去衛生間衝個涼,在路過他的房間時我聽到了母親的哀嚎聲。

她求他放過她,求他輕點。

母親對我不算好,卻終究是生我的人,也是這世上我唯一的親人。我從廚房裏拿了一把水果刀,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想如果莫飛平欺負她,我就跟他來個魚死網破。反正我未成年,還有個正當防衛的借口。

可當我從縫隙裏看進去時,我卻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了。是離開門口,還是接將屋內那不堪入目的景象,欣賞完畢。

我看到母親如同一隻狗一樣趴在地上,脖子上被套著項圈,鏈子的那一頭被莫飛平牽著。而莫飛平赤.裸這下身,手中拿著他平日裏用來打人的棒球棍,擊打著母親的身體。

那一片片青紫的印記,就是他施暴最有力的證據。

母親在轉身跪在莫飛平跨前時看到了門縫之間的我。我知道,母子之間的牽係隨著她起起伏伏的頭顱,已經消失不見。

那一夜我也終於明白,父親為何會被人活活打死。

似乎從那起,厭惡女人的根基從我的心裏漸漸發芽。

我的模樣不錯,很像我母親。這導致我身旁總是不缺少女性的目光,我很厭煩,看到她們我總能想起莫飛平胯下的母親。惡心,很惡心。

趕走她們太容易了,恐嚇侮辱,簡單至極。

可偏偏就有那麼一個女孩,這些似乎對她都沒有任何作用。她竟然說我討厭女生都是裝出來的,我是個好人。

我當時真是奇怪了,那個學習好女孩腦子裏都是屎麼?我竟然是好人?

為了證明我究竟是黑是白,在我被打的某一天,我把她給睡了。

我用了近乎殘暴的手段,把她折騰的不得了,隨後將她一人拋在有人晨練的公園裏,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