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氏正舉行景家大少爺的成人禮,君州各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來了。
門口。
被雨水淋成落湯雞的女孩兒跟這場豪華盛宴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麻煩您讓我進去,我是時兮兮,我隻想見景哥哥一麵。”
門口的保安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你還以為你是時家大小姐?我們少爺的未婚妻?時家到了,你現在就是一條過街老鼠!我們少爺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男人說完,用力地推了一把。
時兮兮立刻狼狽的跌倒在地,剛要爬起來,突然發現周圍的人都走到了自己身邊。
“是時兮兮啊。”
“對了,你聽說了嗎,時家搜出的現金燒壞了十台點鈔機!”
“這得是多少錢!可以想象她父親平時都做了什麼!不拿群眾一針一線?除了針和線全部拿走!她爸這些年就是這麼做的吧!”
也不知道是誰開個頭,原本隻是議論的眾人突然開始朝她丟東西。
一個酒杯砸在她肩上,深色的液體瞬間打濕了她白色的襯衫。
“就你這樣的女人還想繼續攀附高貴的景家?笑死人了。”
時兮兮她咬緊下唇,隱忍不發,想要離開,可那些人的手還沒停下來。
水果、點心、酒杯甚至是盤子……統統一起丟了過來。
瞬間,她身上純白色的襯衫已經變得五彩斑斕,染上了各種飲料、果汁,腳邊滿是破碎的玻璃片。
“滾吧!有其父必有其女,你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長大後還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去死吧!早死早超生!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罵聲一直在繼續。
時兮兮終於找到了人群的空隙,想要一鼓作氣衝出去,卻不幸被絆倒在地。
“這就是我們的第一名媛時兮兮?哎呀呀,沒見過時小姐臉上掛著香蕉皮的模樣,我還真是沒有認出來。”
一陣哄堂大笑。
時兮兮她低著頭,雙手狠狠地地板上捏緊。
“做錯事情的人又不是我,我是無辜的!”
沒人聽她解釋,空中飛過來的東西越來越過分,這次是一個香檳酒瓶。
她無法躲開,隻能認命地閉上了雙眼。
幾秒鍾之後,卻沒有感受到明顯的疼痛,一雙有力的手穩穩地接住了砸過來的東西!
“小姐。”
熟悉的聲音響在耳畔,時兮兮驚喜地望過去。
“靳叔!”
她想要撲進男人懷中,卻看見他往後退了一步,拒絕她的擁抱。
瞬間,那憋了許久的淚水落了下來。
“靳叔,連你也不要我了嗎。”
看見她的眼淚,麵容英俊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最後還是伸出手拭去她臉上的淚珠。
時兮兮立刻撲了過去,用力地抱住男的腰。
“靳叔,他們全部都走了,都不要我了,我隻有你了。”
男人有力的手臂小心地把她抱了起來。
女孩兒立刻抬手圈住他的脖子,把所有隱忍的眼淚都留給了這個唯一還留在她身邊的人。
父親入獄,所有的親戚極力跟她撇清關係,家裏的傭人也都離開了,而那些所謂的朋友也突然變臉,甚至是自小跟她訂下婚約的景哥哥也翻臉不認人,她身邊隻有曾經的保鏢靳如斯了。
“時家都這樣了,還有走狗肯保護時兮兮?”
人群中有人說了一句,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立刻抬眼望了過去。
那眼神狠厲無比,像一把淬毒的匕首泛著幽寒的光掠過眾人的脖子,周圍的人身體都不受控製地往後退,給他讓路。
靳如斯收回視線,抱著懷裏的女孩兒,快步離開。
等他們走遠後,才有人小聲嘟囔:“不就是個保鏢嗎,你們在怕什麼?”
旁邊的女人碰了碰他的肩膀,小聲說著,“你什麼時候見過這麼有氣勢又帥氣的保鏢?”
她的話點醒了某些人。
“對哦,親爹沒了,我們可愛的時小姐還能認幹爹啊。”
“哈哈哈是啊,心狠點,一次人七八個都行。”
“就怕時小姐的身子骨弱,一晚上伺候不了那麼多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