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傻娘親(1 / 1)

賽男拿出了那些信劄,娘親很吃驚問“那裏來的,什麼人的信。”“從爺爺書房裏找到的,就是因為這信,爺爺狠狠地打了我一頓。”賽男委屈地說到。接下來的一夜娘親再沒說一句話,一封封地翻閱,眼睛越睜越大,臉色越來越不好看,豆大的淚珠一串串滾了下來,一生的托付,轉眼成了泡影,一心一意地服侍公婆,照顧兒女,九年如一日地操勞家務,而今天晴天霹靂,良人別娶,公婆明明知情,卻欺瞞兒媳如鐵桶一樣。全部信看完後,娘親默默地脫衣上床,沒有躺下,麵向北方跪坐下來。兩隻哭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雪白的牆壁,一動不動,好象已把幾千裏的時空望穿,親眼看到他在妻兒的陪伴下盡情享受天倫之樂。賽男一直在觀察娘親,這麼多天的照顧已經使倆人之間建立起濃濃的親情聯係,不舍得親人被欺騙,更不想娘親就這樣生活下去。如果娘親被擊垮了,精神崩潰了,賽男一定會狠狠報複慕容將軍一家後帶走娘親。賽男爬上床,輕輕地抱住娘親,幫她換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看著那傷心的眼神,賽男一咬牙,說出了腦海中想出的對策。

一,想辦法要做丈夫的回家一趟,當麵質問,如果娘親在他眼中僅僅是幫助他解決後顧之憂的保姆,那麼一切免談,即使被休也要理論一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還他三分,人再犯我,滅他元神。如果將軍想兩全其美,就請回外宅夫人,一同為家族出力,憑什麼吃苦受累的娘親被晾在一邊,無人提起。

二,清點一下手中現有的財物,換成攜帶方便的銀票,最好能托得力人在外開店,為防萬一,以後也有個退路。娘親也能無所顧忌地和將軍理論,------

娘親用手捂住賽男的嘴,搖頭示意不想聽下去了,然後摟著賽男躺下,輕輕拍了起來,賽男畢竟僅八歲的身體,很快就睡著了。心中有事,睡得並不沉,想著娘親怎麼樣了,睜眼不見了人。賽男飛快地穿衣起床,衝出房門。

夏日的晨曦中,娘親穿著短打衫褲在練武,一把青鋒劍如蛟龍出海,一飛衝天,一招白鶴亮翅劍光橫掃,兩米以外的柳樹隨風而顫,幾十片柳葉隨風飛走。賽男叫嚷著“娘親,好厲害,你的武功太好了。”娘親停下練武,叫賽男開始練習武術基本功,蹲馬步很累,一會兒賽男的鼻尖就冒汗了。娘親一邊幫賽男擦汗一邊說“孩子別怕吃苦。有本事,就不怕別人欺負。娘的事娘會處理好,你就好好學吧,一定要堅持住。我去叫俊武,一起練習”

在八歲的那個夏天,倆姐弟每天清晨練武,白天正常學習,俊武去學堂,賽男隨娘親認字,彈琴,學繡花。娘親告訴賽男許多外公家的事,君仁山莊的事----賽男漸漸明白了娘親的想法,原來娘親不擔心會被丈夫嫌棄,漠視,娘親在慕容家是有功勞的,還有一身的醫術,繡得一手漂亮女紅,更生下一雙兒女,這樣能幹的女子是沒理由被休的。當然娘親在現代也會是典型的賢妻良母。可是在婚姻中擁有這些僅僅是次要的東西,還需要心與心的碰撞,兩個人忘我的情感交流,是精神上的結合,“怎麼能讓你明白,我的傻娘親。”賽男在夢中說出來。

短短的夏季很快過去,去農莊避暑的人也都回來了。書房裏傳出刺耳的咆哮“誰偷著進我的書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