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送緣(2 / 2)

人們見此道人如此打扮,又拿了如此奇怪之物,雖略覺新奇,倒也沒多大意外。在神界之中,奇人異士也並不乏少數,長相奇怪的,打扮得異樣的,無所不在,看多了,也沒什麼新奇之處。並且誰也不會去觸別人黴頭,或是一件小事,也許也能招來禍端,最後落得身死道消。在神界之中,還是強者的世界。

此道人轉眼便到了當時出現神泉水的幽穀之中。雖然當年此地有驚天大戰,周圍的山峰都有被夷為平地的,可幽穀卻並沒有受到波及,被保護的很好,但是幽穀已經不像當時那麼富有生氣,歲月的滄桑讓穀中透出淒涼。滿地的落葉已經遮蓋住曾經的模樣,看不出井口在哪。道人微微一笑,隻用眼光一掃,穀底就如清風掠過,落葉紛紛向四周散去,逐漸露出穀底模樣。

穀底之中,哪有什麼井,隻有一低窪之處,露出一塊大石來。此石一直深入地下,地麵隻露出一節來,而石頭之上有大如一磨盤的的凹陷,想必神泉便出自這裏。當時人們也打算帶走此石,但無論何人,采用何種辦法,皆不奏效。雖知有古怪。卻無人奈何得了它。

人們知道此石乃是仙珍,史上總有無上人傑出手想帶走此石,終失望而歸。人們發現此石除外力對它無用外,在無顯露半點神奇之處,雖是仙珍,卻無人有此緣分。後有無上人物斷言,此石乃是天地孕育而生,已和神界相通,非天地主人不可駕馭。而論誰道法通天,又敢說是天地主人。後來便無人再嚐試了。

道人看了看此石,笑到:“時候到也”。說著,便拿起小刀在白玉石上刻了起來。隻見刻刀如筆,奮力疾書,白玉石更是白霧繚繞,不時白霧便將道人襯托得隱隱朧朧,似有騰雲之勢,其勢大為所異。

“咦”

一聲驚奇,隻見穀中又來了一男一女。男的長的英俊異常,身著一身華麗錦袍;女子更是絕世佳人,身著一件彩色仙衣。此二人皆身伴靈氣,舉止不凡,一看便是大族子弟。先前出聲的便是這俊美男子。

道人停下手中刻刀,口中念念說到,“來也,來也。”轉過身來,笑著看了看此男女,經不住說到,“不錯,不錯。”

此男女莫名,不知道人說的什麼。但見道人有仙風道骨之資,穿著古樸,猜想乃是終年閉關的前輩高人,不好失了禮數,於是上前給道人行了一禮。

“我見前輩以刀為筆,玉石為書,不知前輩在刻些什麼?”男子向前問道。不僅是他對此好奇,女子也同樣充滿疑問。

“貧道再此等有緣之人,刻該刻之事。”

男女更是大奇,也不覺得老道無理,反覺得這老道不同常人。於是女子問道“不知前輩是哪裏人。”

“貧道四海為家,也不知算是哪裏人了”道人笑了笑,神情自若,亦不像說謊。女子仔細看了看道人,隻見其道袍上陰陽轉動,八卦圖中似有萬千世界起伏更迭,又有無限星河轉動,滄海桑田亦不過彈指一瞬間。女子感覺於時間長河之上,看盡世間滄桑變化,領略萬千事物生長衰退,一種博然浩瀚之感油然而生,。驀然之間,又覺似一片飄零的碎片,在時光長河中沉浮,看身邊所有人和事逝去,似於天地之間,一切都如浮塵。一種無助渺小之感,激起心中萬千情緒,忍不住一聲歎息。其音傳蕩出去,橫跨江河山川,至宇宙星空…整個天地皆環轉回蕩。正於此,隻見天地動蕩,宇宙傾覆,一“道”字於空中逐漸顯化,直射入女子眼中。女子思維也重回現實,她神情無恙,內心泛起驚濤駭浪,卻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這樣的經曆簡直是不可思議。即使是在現在的名族大府也無法讓人經曆歲月變遷,生死變換之道。

雖然女子像是經曆了千世百劫,外界不過眨眼而已,男子並不知曉女子表情有恙。他繼而說到“我看前輩衣著古樸,全身皆富有道韻,必是隱士高人,料想所等的有緣人也必定非同小可,不知可有等到。”

“貧道等的有緣人就是她。”道人看了看女子一眼,笑著說到。

男子充滿了疑惑,怎麼等的人就是她。女子回過神來,強壓住心頭的震驚,向前微微行禮,問道“不知前輩找我有何事?”其神態略顯恭敬。憑借先前的經曆,此道人必是無上人物,她不知道人找她何事,但看其並不歹意,心也慢慢放下來。

“我是要送你一場緣。”道人回答。

“一場緣?”

男女對視一眼,皆不知道人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