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著,外麵的陽光真好,一棵叫不上來名字的樹,盡管樹梢上沒有一片綠葉,但沐浴在陽光下,卻也散發出勃勃生機。
從陽光斜射在樹梢上的角度來判斷,應該是下午三四點鍾了。而且,從躺著的這個位置隻能看見樹梢,應該我還是在三樓的位置。可能他們一早把我從廁所門口直接抬到了這裏,幾個人毒打了我一頓,打完之後見我昏迷不醒,便把我扔在了這張乒乓球桌子上。
這樣算起來,我在這間屋子裏已經昏迷了至少七八個小時了,這段時間,這幫家夥居然這麼沉住氣不送我看醫生,萬一我死在了這裏,他們一點也不擔心嗎?
想一想就可怕,這幫家夥太無法無天了!
我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被打成了這樣,鄭魏是不是也受到了毒打?他還好嗎?他在哪裏?
好兄弟,千萬千萬要挺住,人在屋簷下,千萬千萬不要跟這幫家夥耍個性啊!
我躺在乒乓球桌子上,就像躺在菜市場賣肉的案板上一樣,不知道屠夫的刀何時會落在我的身上,而我卻沒有任何方法來拯救自己。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任人宰割了!
我也沒有時間在這裏等待著他們開恩放了我,我的鴿子需要我趕緊出去帶她去看病。
門開著,門外一個人影兒也沒有。
這是三樓,說高也不算高,假如樓下院子裏也沒人,走出這間屋子,順著走廊的柱子翻下去,要不了一分鍾,我就可以成功跑出派出所的大院子。
我來過幾次派出所,派出所的地形我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隻要出了派出所大門,往後麵拐便是一個菜市場,那裏人多,而且有許多小巷子,許多個巷子的盡頭都可以通往大道。
我一個鯉魚打挺從桌子上蹦了下來,快步走到門口,走廊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我走出屋外,站在走廊上向下看,果然是在三樓的位置,可惜樓下站著兩個警察正在說話,大門口值班室的門旁也有警察。
顯然,就這樣大模大樣地翻下樓,是不可能避開樓下警察們的眼睛的。
怎麼辦,這麼好的機會我豈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