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這缺乏了信仰和真知傳播的年代,許多人對人生觀與價值觀的認知,建立在金錢和物資基礎之上,丟失了人性原有的善良與真愛。人們經過幾千甚至上萬年與自然界的抗爭與磨合,達到了現代化的文明,自然界的環境對人們的束縛越來越小,而我們人類自己,我們人與人之間相互的揣測,相互的懷疑,相互的鬥爭,越來越成為我們幸福地生活下去的最大的阻力。使得原本簡單的事情變成了複雜,原本文明的事情變成了邪惡,原本真摯的友誼變成了低級趣味,充滿了銅臭和狡詐。我不知道是時代進步了,還是我們的大腦營養過剩了,以至於思想過於複雜化,過於以自己為中心,習慣了損人卻不利己,卻還在沾沾自喜地極度自戀?殊不知最終卻是我們親手害了我們自己。
我不知道我的心理,是何時變得如此的複雜,又是何時變得如此的憂愁與惶恐。
我說不上來,我也無暇過多去考慮,我隻知道不管這個世界如何地變化,我離不開朋友,我需要朋友給我傳遞過來真摯的友誼,我才能過得幸福與快樂。為此,我也應當回報朋友們,拿我的真心來回報,拿我的行動來回報,甚至當需要我做出某些犧牲的時候,我也要義不容辭永往向前!
楊傑是我的好朋友,我認定了他將永遠的是我的好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的痛就是我的痛,我無需任何理由,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幫著他把兒子找回來!
警車一路鳴笛在前麵開道,很快我們就到了市公安局大院,我把車挨著警車旁邊停下來,楊傑下車打開後車門,掀開後排座位的座墊,果然相片就藏在座墊的夾層裏。
楊傑拿出相片,又把槍一起還給我,我暗自呼出一口氣,拍拍他的肩,什麼也沒說,把東西放進鄭魏提下來的錢袋子裏,拎著沉甸甸的錢袋子,跟著郭警官一起走進了市局辦公大樓。
上到二樓,被我打傷的倆小子,警察直接押送他們進了審訊室,郭警官讓鄭魏和楊傑跟隨另外的警察,去一間辦公室裏做筆錄,讓我跟著他繼續朝上走。我們來到三樓監控中心,郭警官找來一位負責技術的劉警官調出監控,查找下午兩點鍾之前,吳海英那輛奧迪Q7車在城市裏的行駛路線。在等著劉警官查找車輛的時候,我把錢袋子和鋼珠槍全都交給了郭警官。
我正跟郭警官說著錢袋子裏的東西,大廳裏來了一位領導,五十多歲,身材魁梧,我一看好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郭警官告訴我他就是邱局長,我才恍然想起,經常在電視新聞中看到他。
邱局長和郭警官一起,進入旁邊的一間用透明玻璃隔開的房間,兩個人聊了幾句,然後郭警官走出來把我叫進去,向邱局長做了介紹。邱局長很客氣,伸出手用力地和我握了握,我生平第一次和這麼大的官握手,心裏麵好激動。
郭警官讓我當著邱局長的麵,說說錢袋子的具體情況,我把錢袋子的來龍去脈,撿關鍵點簡要地說了。我沒好意思說的太多,一方麵我不想讓邱局長和郭警官感覺我這人太貪;另一方麵時間不等人,這時候不是我跟他們說這些的最佳時機,我的全部心思都在如何幫著楊傑找到他兒子的這件事上,我必須爭分奪秒,才有可能成功營救出楊傑的兒子。
我把錢袋子裏的東西全倒出來擺在了桌子上,麵前堆起一大堆的百元大鈔,我一點兒興趣也沒有了,我把它們推向一邊,取出裏麵的相片,指著其中幾張相片上寫的字,把我的想法告訴他們說:“齊六和吳海英他們不擇手段想要回相片的目的,我懷疑是與這上麵的幾行字有關。有可能這些字是齊六在極度憤怒時寫的,隻要鑒定出筆跡是他的,他就擺脫不了雇凶殺人的嫌疑!”
邱局長很讚同我的想法,立即讓郭警官安排人拿去鑒定,並做出明確指示:“一旦確認齊家強參與其中,就立刻提交一份報告給市人大常委會,暫停其人大代表資格,對其實施抓捕,依法處理決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