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下全部死掉,而聶布還膽敢自己一個人逃跑,疾風怎麼可能讓他活著?
轉過身體,臉上怒火中燒,恨不得馬上就將可惡的聶布給踩死在腳下:“你竟然敢丟棄我的手下,去死吧!”
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簡直都要讓氣死了。
說話間,疾風拔出腰間的銀劍,向著聶布用力的一擲。
“嗖!”
眼疾手快的聶布先是問候了疾風的親娘祖奶奶一頓,然後雙腳一點地,猶如蜻蜓點水般敏捷地避開。
“嗤……”
耳朵傳來刺痛, 聶布用手一摸,嘀咕著罵道:“奶奶的,下手真狠!要不是小爺躲得快非得讓你戳個透明窟窿不行。”
罵歸罵,但聶布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什麼憤怒的神色。微微擦了下血跡,聶布小心翼翼地將荒氣逼入筋脈內,防備著萬一,對疾風說道:“府主大人你不要誤會,不是小子臨陣退縮,而是那老虎著實奸詐,方才為了讓疾風府主掉以輕心,它竟然裝作不敵的樣子,直到府主大人一不小心讓騙了後那孽畜才敢露出凶狠的獠牙!”
“你說什麼?什麼等我離開了?”
麵帶不解,但疾風的臉色已經比剛才緩和了不少。
顯然是從聶布口中聽到一個英明神武把妖獸嚇得裝孫子的自己而滿意了:“把話講清楚,否則的話可別怪本府主不客氣。”說完,疾風將口訣一念,剛才擲出去的銀劍竟然又悄無聲息地返回到他手中。
向空中稍稍一拋,六尺銀劍懸在頭頂,劍尖直指聶布。
感受到疾風頭上銀劍的寒氣,聶布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回頭看了一眼吊睛白毛虎即將施展出來的大型荒法,忙不迭地開口說道:“府主大人千萬不要,以您的修為,一個噴嚏就直接能噴死我,千萬要手下留情啊。”
說完,吊睛白毛虎便是瘋狂地咆哮一聲,一道水桶那麼粗地巨線從腦袋上那塊渾濁地吊睛中噴出。
火辣辣地紅色是多麼的耀眼,“噗”,強勁地衝擊力與懸河瀑布惶恐不相讓。
“媽的,都是那傻逼疾風腦袋轉得慢。”聶布也罵了一句,大吸一口氣,趕緊地往地上一倒。
好在巨線不會自動地拐彎,所以聰明的聶布“臥倒”後,巨線便沒了準頭地往前放繼續射去。
疾風的臉色也變了變,後麵就是護城大陣的結界內部,倘若讓巨線轟上去,那效果絲毫不亞於從結界外麵有一頭化元修士在瘋狂地用荒法轟炸。“不行,我一旦退開的話護城大陣必出問題!媽的,待會非得幹死它不行。”知道自己沒有躲避的餘地,疾風不得不硬著頭皮接下來。
兩掌迅速地向外麵一闊,直接吸出一個碩大的光壁圓盤在自己胸前。
光壁圓盤綠油油地,乍一看倒是與普通的護盾差不多模樣。可光壁圓盤上麵散發的弄弄荒氣,恐怕就連聶布的冷月都不一定能夠將其破開。
“砰!”
巨線轟在光壁圓盤上的一瞬間,疾風的胸口跟炸了一樣的震蕩,偌大的氣流把他往後一卷,“蹭”,弄出八米多長的劃痕後才算勉強穩住身子。
而手中的光壁圓盤也在與巨線接觸的一瞬間化為了碎屑,好在身上穿著防禦堪稱變-態的護心鎧甲,否則今天不死也得腿層皮。
好在吊睛白毛虎的巨線荒法不是持續性的,打出一道光波後麵的便不再具備殺傷力,否則疾風真的有大麻煩。
“府主好厲害!”
遠處的聶布望著憤怒的疾風趕緊拍了個馬屁,這種讓他們拚命的好機會自己能浪費就不叫聶布了。
疾風用餘光瞧了聶布一眼,臉上陰晴不定。
就在大家僵持地時候下,聶布身後的吊睛白毛虎已經憤怒地趕過來。
沒錯,吊睛白毛虎它今天很生氣。
作為高級妖獸,不說萬獸膜拜,但你普通的人類修士那還不跟耗子見了貓一樣的逃跑?膽敢趁機偷襲自己,這種奇恥大辱,咱們的牛逼大哥吊睛白毛虎可是從來沒有遇到過的。
雙目緊盯著前麵那個看似無害的少年,吊睛白毛虎憤怒的同時心中又有些不解,一名凝丹修士竟然能夠傷害到自己?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凝丹修士那可是自己一腳就能輕鬆踩死的等級,至於這麼厲害麼?
還是說,眼前看似尋常柔弱的聶布是一名與那個最開始跟自己打鬥的造心修士相同?
乖乖的,真是造心修士隱藏的話,那自己還真得小心點。
可觀察了一下之後,吊睛白毛虎實在沒發現有什麼牛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