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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天明做手術幾天後,卷毛賈貝親自帶隊,記錄了侯天明術後情況。冷小軍、吳琳和聶武悉數到場,共同參加了錄製。卷毛賈貝錄製節目是為《尋找新生活》第二季做宣傳,侯天明、冷小軍等人積極參加節目則是為了即將創立的“新生活減肥訓練營”。
回到家中,為侯天明和兒子煮了晚餐以後,張小青急急忙忙來到小青服裝店。
自從住進肝病醫院以後,張小青隻到過服裝店一次,業務完全交給了老店員楊琳。來到服裝店,她吃了一驚,服裝店燈光明亮,U型貨架經過調整變成了類似體育館看台型,這種變化讓服裝更有層次,實際上增加了展示區域。
服務員楊琳正蹲在地上翻看底層貨櫃存貨,聽到腳步聲音就道:“歡迎光臨小青服裝店。哇,張姐回來了,榮輝恢複得怎麼樣?”
“恢複得還行。”張小青熟練地查了查近期銷售,服裝店經營狀況良好,超出預期,她誇道:“貨櫃調整得不錯,楊琳是有心人。”
楊琳道:“我那有這個本事,是馬老師帶著一個朋友我們調了貨架,調了貨架,大部分品牌都顯眼了。”
“喔,馬海軍幫著調的。他平常經常來嗎?”
“除了那一次找了個高手來調貨架,平時還來過兩三次。”
張小青在店裏轉了一圈,站在門外給馬海軍打電話:“手術還成功,兒子撿回了一條命。謝謝你關心。貨架調整得很好,謝謝。”馬海軍拿著手機從茶室走了出來,道:“你在服裝店?我馬上過來。”張小青急忙推辭道:“我要趕著回家,改天聯係。”馬海軍不容分說地道:“擇日不如湊巧,我已經坐上出租車了,馬上就到。”
在等待馬海軍的時候,張小青煩惱地在店門口走來走去。經過了割肝事件,她徹底認清了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不管侯天明做了什麼錯事,自己內心深處始終留了一個位置給他。今天見一見馬海軍也說,可以坦誠地告訴自己內心抉擇。
遠遠地看見馬海軍,張小青迎了上去,道:“到茶館,請你喝茶。”
“我才出茶館出來,就在你的服裝店坐一坐。”馬海軍穿了長風衣,頭發梳得整齊,戴著呈淡藍色無框眼鏡,風格與侯天明炯然相異。
“服裝店不清靜,我有事和你談。”
“什麼事情,這麼嚴肅。”
“走吧,邊喝邊聊。”
來到服裝城外茶樓,坐在靠窗位置,點上一杯普洱茶。張小青很認真地給馬海軍倒上茶,遞了過去,道:“我們是老同學,又在一個單位,你還是我的領導,謝謝一直以來對我的關心和照顧。”
這句話就不是好話,馬海軍緊鎖眉毛,道:“我不希望聽到後麵的轉折。當初榮輝得病,我也想要捐肝。隻不過我和榮輝沒有血源關係,器官排斥大,對榮輝不好,所以才不能由我來捐。”
張小青道:“這個轉折必須有。經過這一段時間思考,我選擇重新和侯天明走到一起。”
“侯天明作為父親,捐肝是他的義務。你這是為了感謝,不是愛情。我敢斷定,你和那個大胖子重新在一起,絕對不能幸福,是另一場災難的開始。從讀大學開始,侯天明就是一塊臭石頭,總是帶著人朝茅坑裏鑽。和他在一起,你難道還沒有吃夠苦頭,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馬海軍取下眼鏡,取絨布擦了擦,重新戴上,用此來掩飾自己的憤怒。
張小青默默地聽馬海軍講完,道:“我一直在反思為什麼離婚後還住在一個屋簷下,從我本心來說,還有他。”
馬海軍眼睛發白,一股憤怒之光從眼睛射出來,道:“我都不知道怎麼來說你,人喊起不走,鬼叫喚就使勁跑。我再說一遍,同情和感謝絕對不是愛情,你和他生活在一起就等於受苦,永遠受苦。”從讀大學開始,侯天明就是攔在馬海軍麵前的障礙,眼看著這個障礙就成了一堆臭狗屎,馬海軍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為什麼惠質蘭心的張小青就抱著這堆臭狗屎不放。
張小青道:“我和他,還有侯榮輝,才是一個完整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