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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天明和侯榮輝父子倆並排走在南州大學校園裏。青春洋溢的男生女生從父子倆身邊或驕傲或含蓄地走過。侯天明道:“當年我和你媽是在大一就認識,大二談戀愛,大四懷了你,為了生你被學校開除了。還在現在好,可以在學校結婚,你們算是遇上好時光了。”
“為什麼說我遇上好時光了,我和他們不是一類人。”侯榮輝看著一個長發飄飄的女生,想起了另類少女阿曲和紅茶。
侯天明道:“人有無數可能性,不要為自己限定一個範圍。我作為父親,以前很不盡職,剛才聽你講起十四歲做過的事情,比我十四歲時瘋狂多了,我是天棒,你應該是天棒的平方。這麼多年沒有管你,我很慚愧。”
如果是一年前聽到父親談這一番話,侯榮輝肯定會起滿身雞皮疙瘩。如今與父親並肩走到校園裏,並不刺耳,還覺得很自然。他將雙手抄在上衣口袋裏,道:“那時你都胖成那樣,哪裏有精力管我。而且當時我逆反心理這樣強,不會聽你講的。”
“那時你還打過我。當時我胖得很,打不過你,現在減了肥,你還不是我的對手,我以前是散打教練,功夫還在。你要每天跟著我練習,不是打架,為了防身。”侯天明摸著曾經挨過打的臉,道:“以前在聶武武校時,我率隊伍在南大打過比賽。南大有一批搞散打練搏擊的,應該還有隊伍。”
父子倆在南大校園走了一圈,很順利在在體育場外麵一個角落找到搏擊俱樂部,有三十多人在室外訓練。教練是年輕人,留著胡子,很粗獷的模樣。
侯天明找到胡子教練,聊了幾句。胡子教練大手一揮,爽快地道:“明天到體育場找劉爽,她是財務,交一學期學費,可以來訓練。”侯天明道:“明天我們肯定去交學費,今天能否先提前訓練。”胡子教練道:“沒有問題。你們兩人從身材來說都是練散打的料,戴上拳套,體驗一下。”
侯天明和侯榮輝戴上拳套和護具,進入場內。
教練是對侯氏父子道:“你們先在旁邊觀摩,我等會指導你們。”
搏擊俱樂部正在搞分組對抗,劃分了大體級別,然後兩兩捉對撕殺。侯天明在旁邊看了一會,道:“水平一般,不如武校。”侯榮輝道:“那是當然,武校是專業,這裏是業餘。”
最後一組選手打完,獲勝的高個子選手揮舞拳頭,下巴昂到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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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教練喝著礦泉水,打量著兩位牛高馬大的新學員,道:“你們誰敢上,和我們選手打一回合,放心,有護具,沒有什麼問題。”
這是胡子教練的慣用招術——南州搏擊隊下馬威。隊員們都知道有好戲上演,嘻嘻哈哈地圍上來。
侯天明將躍躍欲試的兒子拉住,道:“你一直沒有看過爸爸打拳,今天讓你小子見識見識,否則總是被你從門縫瞧扁。”
胡子教練聽到“爸爸”兩個字,驚訝地道:“你們是父子?父親也太年輕了吧。”
侯天明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戴上拳套,與對方碰了碰拳頭。互相試探數下,剛交手,侯天明來了一個極為利索的背摔,將高個子選手摔倒在地。胡子教練驚訝地道:“練過?”侯天明道:“以前玩過。”
侯天明最擅長的是腿上功夫,猶以鞭腿和膝頂最為凶猛。怕傷著同學,也想練習摔法,他便盡量用摔法應對高個同學的進攻。當接連使用了三個接腿摔以後,胡子教練吼道:“逼近,用拳。”
高個子同學按照教練意圖靠近侯天明時,侯天明找準機會,一隻手拉住高個子同學脖子,另一隻手握住其手腕,髖關節貼近對方,猛地發力,又將對方結結實實地摔倒在地。
高個子同學躺在地上,用力錘了地麵,道:“不打了,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胡子教練望著侯榮輝,道:“這位同學水平如何?下場練練。”
侯榮輝戴著拳套下場,和另一位同學交手。他的水平和對手相差不多,你來我往打得頗為激烈。胡子教練對侯天明道:“你練過,兒子沒有練過?”侯天明道:“我十年前在聶武武校當過教練,荒廢很久了,現在想重新撿起來。兒子沒有練過,在街上打野架。”
胡子教練點了點頭,道:“聶武武校有點曆史了。以你的水平不用再練,可以隨隊進行恢複性訓練。我們商量個事,你不用交學費,作我的助教,平時指導隊友。我給你發助理教練工資,按日計算。你兒子的學費還得交。”
進入搏擊隊這個團隊,能幫助一家人融入南州大學這個環境,何況還有錢賺錢,侯天明痛快地答應了胡子教練。征得同意後,胡子教練宣布道:“以後,侯天明從現在起就是助理教練,協助我指導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