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書冊,朱允預有感於上蒼,他一定要找出它的作者,如此人才,他豈能不重用,他要封他為首相,統領百官。
“想什麼人想的那麼入神啊?皇兄什麼時候也開始進入發春期了?”一道戲謔的男音傳入朱允預的耳內,害得朱允預什麼心情也沒有了,沒好氣地入下手中的書冊,不打算理這個總是會不請自來的男人。“皇兄,見到我不必像是見到了鬼一樣吧?”《盡言》,男人看了一眼石桌上的書冊,這冊書他也看過,確實是一本很不錯的書,他很想知道寫這冊書的人是個什麼模樣。
如果是見到鬼他還不致於這個樣子,“你比鬼更讓人討厭!”這是他給眼前的男人所下的定論,也許個中原由隻有他們兩人知曉,明明先皇是要傳位給朱允言的,誰知這小子進去了一趟先皇的書房後,皇位的帽子就莫名其妙地壓到了他的頭上,氣得他差點吐血身亡。
嘖嘖嘖!這年頭做好人真難啊,“皇兄,臣弟又是哪裏惹到你了?隻不過是想請皇兄下旨找出《盡言》的作者而已嘛!”深知朱允預脾氣的朱允言立馬道出來意,省得被牽入某些話題之中。
咦——朱允預終於正眼對上了朱允言,不愧是自家兄弟,連想法都會湊到一塊兒去。
“完了!完了!完了!芯心,救命啊!”一身男裝,寒跑進了當朝宰相的府第之中。
“怎麼了?”芯心坐在秋千上,笑著凝視寒。
“那個皇帝下旨找《盡言》的作者!”寒急得像隻螞蟻似的。
“這不是正好嗎?寒可以出人投地了,或許皇上還會封官給你呢!”芯心一臉認真地道。
呸呸呸,“芯心,你一定要幫我,拜托拜托!”寒雙手合掌,一副求人的架式,其實心裏根本沒什麼緊張,反正芯心一定會救她的。
又讓她頂了嗎?哎——芯心重重地歎了口氣,“你就那麼不希望出人投地嗎?默默無聞地過完你的人生!”每次裝可憐,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寒是真的著急,她就把頭割下來給自己當登子坐,分明是吃定了她心兒軟,吃不了她這一套嘛。
寒拚命點頭,“芯心,你知道的,當聖人很煩的,而且,你了解我的性格,萬一頂撞了皇上,掉了腦袋怎麼辦,菜吃掉了可以再種,腦袋掉了可接不上去的。”
“好吧,可是下不為例喔!”每次都說,卻次都會‘下會有例’,芯心也無可奈何。
“嗯。”寒立即答應,反正這一關先應付過去了再說,“就知道芯心最好了。”
“臣女見過皇上,見過靖王。”芯心低著頭,一派悠閑,認識寒快一年了,多多少少也學了一點過來,習慣了處事坦然,不會大驚小怪。
實在不相信能寫出《盡言》這樣的書的人,會是一個女子,宰相之女,十八歲的芯心,朱允預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朱允言看看皇兄,又看看芯心,“芯心姑娘,《盡言》是由你所書。”他代表白癡的朱允預問道。
“不是。”芯心回答,這回她可不想再背黑鍋了,雖然這個黑鍋背起來也不會有什麼麻煩,但這樣對不起寒。
“啊?不是?”那她來幹什麼?朱允預一臉怒火欲發。
“隻因寫《盡言》之人是臣女之故友,是她托臣女來,她不希望自己出名。”
“那你又為何要說出事實?”朱允預問,這女子膽敢欺君,他定饒不了她。
“臣女認為她確有才能,不因由個人原因而埋沒,故而說出事實。”芯心心中暗自惴測,回去之後寒會不會擰斷她的脖子,不由自由地,她摸摸自己的後頸,還好,這顆腦袋現在還在她的脖子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