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姓什名什?家住何處?”朱允預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莫非她是怕他會定她個欺君之罪嗎?
“她名寒,家住城東,城東百姓無不知曉。”
“寒!他叫寒?那個會問別人天上有幾顆星星的小子?”朱允言大吃一驚,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小子罵他笨。
“咦?靖王認識寒嗎?”朱允言所說的,是隻有寒這個小子……呃,是隻有寒才會問的問題,“靖王,您搞錯了,他不是小子,她……”
未說完的話又被朱允言給堵了回去,“《盡言》是那小子寫的?”
“是,但是他不是小子,她……”
“他才幾歲?看上去才不過十三四歲而已……”朱允言濤濤不絕地說個沒完沒了,“那小子……”
“都說了他不是小子!”芯心沒來由地高聲壓住了朱允言的話,口口聲聲地小子小子,眼睛有問題啊,還是長到頭頂了?有長得那麼美的“小子”嗎?
朱允預嚇了一大跳,看著芯心不悅地瞪著朱允言,“這個……芯心姑娘,靖王就是這個脾氣,別見怪。”他出來當和事佬,這個朱允言也不知怎麼了,一講到這個寒,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朱允言停下話,他怎麼了嗎?
“靖王殿下,您口中的“小子”,是宰相芯田未來的義女,我的義妹。”雖說寒總是穿個男裝到處跑,但也不致於會被認為是“小子”啊!
什麼?!他是女的?
“皇上,靖王,寒就住在裏麵。”這兩個男人真是吃飽了撐著,非讓她帶他們來見寒,待會兒,她的腦袋一定不會待在脖子上麵了,想著想著,她又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後頸,她可憐的腦袋啊!
“芯心姑娘,你幹什麼老是摸自己的後頸?”她的小動作又被朱允預給發現了,他好奇地問。
芯心可憐地搖頭,“當然要多摸摸,待會兒也不知道這頸子上還有沒有這顆腦袋了。”沒發覺是朱允預在問她,她還在自言自語。
“什麼?”朱允預和朱允言同時問,什麼意思?
嘎——“這個……”她終於發現自己說漏了嘴,“我的意思是……是……”罷了罷了,反正都得知道,不如她現在說了好了,“我的意思是,我出賣了寒,說不定她會把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啊!她是開玩笑的吧?朱允預和朱允言對望。
“你們隨我進來吧!”她雙手推門而入。
迎麵而來的陣陣花香,令他們猶如進入了夢境般,園子裏,種滿了各樣的花草,由一條石子鋪成的小路通往草屋,小屋的門上還寫著靜寒居三個字,屋外有一個小亭子,可以乘涼。
“寒、寒。”芯心由石子路便開始喚寒的名,她應該是在草屋裏才是。
“幹麼?”不料聲音卻由後麵揚起,“跑到我家來做賊啊,你可是堂堂宰相的千金。”
咦!芯心他們三人同時回頭,沒人啊!難道有鬼?“寒,是你嗎?”
“有鬼!”
“啊!”本來就心兒慌慌的芯心一聽到這兩個字,本能地抱住身旁的朱允預。
而朱允預也毫不客氣地反摟住芯心主動投入的嬌軀,“別怕,有我在!”
“芯心,雖然宰相老說你老姑娘嫁不出去,你也不用對男人投懷送抱的吧?一點兒巾幗氣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