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闌珊罪(二)(1 / 2)

顧晨雨一整個晚上都在練習飛行,他在樓道中控製著自己的身體上升下落,冉秋在一旁看著。發生了這種事誰也睡不著,隻能找點事來做轉移注意力。顧晨雨無法控製人格的切換,不得不抓緊時間把這個普通的人格訓練得強大起來。

此時的銀鴉本部。

戰鬥最終還是波及到了教學樓那邊,好在學生被提前疏散了,沒有傷亡,倒是好幾個老師由於辦公室在精一樓的高層,距離戰場較近來不及跑下樓而被埋在了樓底下。實際上教學樓並沒有損壞多少,隻是屋頂少了一個角而已,反倒是一直被銀鴉當作直升機場的精一樓垮了半座,焦黑的廢墟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大樓似乎是被某個長老一不小心用炮轟塌的,為此被蔣棋記了一過。此時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由於敵方趕來的援兵全部被顧晨雨秒殺在直升機上,敵方人人數甚至比銀鴉的長老還少,畢竟那些馭火者的勢力沒有傾巢而出。

現在還剩十幾個頑強的馭火者,他們的實力在長老中也是頂尖的,按理說他們逃走的可能性很大,遠處還有來得比較早的幸免於難的直升機等著他們。銀鴉的長老還剩一半,這場戰鬥竟然勝利了。

當然這主要歸功於顧晨雨,那個惡魔聽到冉秋有危險後憤怒了,於是把那些直升機當成了泄憤的對象,可能他還沒有意識到地方的大部分人馬在他的一念之間灰飛煙滅。這的確有些取巧,如果敵人沒有在直升機中的話,顧晨雨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殺了這麼多人。可一切的巧合其實都是必然,戰場上,取巧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月居高臨下地望著底下的十幾個馭火者,漂浮在十米的高空。銀鴉其他的長老全部撤退進了地底下或是房屋裏,他們的實力不如那幾個人,炮彈也會被火焰阻截掉,於是為了小命的安全拋棄了尊嚴,遠遠地看著月與馭火者們。

僵持的兩方誰也沒有動手,月雖說實力淩駕於對方,卻也不敢對一流勢力的長老掉以輕心。實際上月從來沒有掉以輕心過。

十幾個馭火者擠在一起緩緩後撤,對於他們來說任務已經完全失敗,現在最重要的是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們已經撤出了學校的大門,月跟著飛上去,距離始終保持在十米左右。

馭火者越走越快,眼看著就要接近直升機了,月突然不追了。

“我去!這是誰幹的!”一個馭火者瞪著直升機,滿臉絕望。恐懼的神色浮現在眾人的臉上,隻見直升機的螺旋槳已經被卸掉了。不是被能力打掉,而像是被用工具一點點地卸下來,普通人都可以做到這種事。

遠處有一輛大卡車“突突突”地駛遠,後麵的集裝箱中是被折成幾段的螺旋槳。這種事在城市的開發區經常發生,總有一些人偷走建築工地的鋼材,或者卸掉郊區公園裏的秋千,拿去賣廢鐵。這次他們的膽子大了,把直升機拆了。

月歪歪頭,看著顯得呆頭呆腦的直升機。

“拚了!”一個馭火者大喊,雙手往前推出,幾個火環沿著弧線向月飛去,火環的直徑越來越大,在空中相交,轉而如同煙花般散掉。這幾個火環隻是障眼法,用來遮住隨後而來的洶湧如瀑的攻擊。

攻擊是單一的火箭,所以的馭火者都拚命地發射出細長的火箭,向著同一個方向,火箭之間的縫隙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簡直像是巨龍在噴吐火焰。這十幾個馭火者不是庸輩,他們早就看出了月那超出常理的敏捷和長達五米的極限距離,於是他們早就商量好了,普通的攻擊都會被月躲開,隻能采用這種幾乎無縫隙的攻擊模式,也杜絕了被月近身。

月毫不猶豫地在身前豎起冰牆,身體驟然後退,像是蜂鳥在展示飛行特級。這些攻擊的密集程度已經沒有可以讓人躲閃的餘地了,冰牆隻堅持了不到一秒就被攻破,碎了一地,月毫不慌張,一道道冰牆豎起,爭取著零星的時間。月已經退開了五十米,這個位置不會被馭火者的攻擊所集火,已經可以靠著躲閃來避開了,可是在身高距離月也對那些馭火者無能為力了。

局麵又陷入了僵持,持續使用能力並不會給能力者帶來過度的疲勞,隻要想的話可以一直使用。

蔣棋站在透明的圓盤上,從後方飛了過來,拍了拍月的肩膀:“你做的已經夠了,接下來的交給我吧。”

月轉身離去,沒有任何表示。她隻是在執行命令而已。她所不知道的是,蔣棋已經十年沒有在戰鬥中出過手了。

“我說,各位朋友,我們沒有恩怨,為什麼要來攻擊我們?”蔣棋邊說邊往前飛。

“是個老家夥,大家小心。”一個馭火者小聲對同伴說,沒有回答蔣棋的問題。在能力者的共識中,年齡越大,實力便越強大,畢竟能力者提升實力隻有靠日積月累的訓練與積攢的經驗,除了很少的特殊情況,會出現天才之類的,比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