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月你先下去吧，”顧晨雨說，“這樣相對來說比較保險。”
月點點頭，先是走向兩句屍體，把他們凍住然後在爆炸，簡單地毀屍滅跡後就朝著下水道口走去，薄薄的冰再次覆蓋上她的腰部和腳腕。
楚曉遙也默許了顧晨雨讓月先行動，她本來就認為月第一個下去比較合適，可作為前敵對勢力，她實在沒有權利要求月那麼做，所以就讓楚羽先行代勞。
“等一下，月，手機給我。”顧晨雨說，“我打個電話給蔣老報告一下情況。”
月把手機拋給了顧晨雨，頭也不回，輕盈地躍下了下水道。顧晨雨用水把手機穩穩地接住了，然後撥打電話給蔣棋。另一邊楚曉遙也開始打電話，而楚羽站在下水道口做好準備。
“下來。”月動聽的聲音從地底下傳來，楚羽毫不猶豫地縱身跳下。
“蔣老嗎？”顧晨雨握著手機說道，“我們可能發現異體的老窩了，你們趕快來，對，我和月在一起，我們先進去了。你有沒有手機定位？有？那太好了，趕來的速度越快越好，嗯，就是這樣，我掛了。”
他抬頭看著楚曉遙，楚曉遙點了點頭表示電話也打完了，調皮地笑了笑，示意顧晨雨先下去。
顧晨雨看了看一片漆黑的下水道，有些猶豫，最後還是一咬牙，跳了下去。
下水道並不深，普通人都可以跳下來，可是顧晨雨一開始並不知道下水道的深淺，也就沒有對力的把握，還是摔了個屁股著地。下水道裏的牆壁上竟然有一連串的簡單的電燈，就像聖誕節買的掛在聖誕樹上的彩燈那樣，由一根線連著通向下水道的下一個拐口，粗糙地像是一個不修邊幅的流浪漢擺出來的一樣。
顧晨雨揉著屁股站起來，楚羽和月都站在自己的兩側打探著環境。
“啊！”顧晨雨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呲牙咧嘴地衝著身上的楚曉遙喊道：“你不會等一會跳下來嗎！？”
“誒呀，我就說怎麼不痛，原來是你當了肉墊啊，”楚曉遙說，“這也是怪你嘍，誰叫你下來後不趕緊離開，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切。”顧晨雨自知理虧，扭開臉不和楚曉遙對視，現在楚曉遙可是麵對麵地坐在他的肚子上。
“顧！晨！雨！從我妹妹身下離開！”楚羽站在邊上，怒視著顧晨雨，像是被帶了綠帽子的男人一樣。
“喂！你講不講理啊！我是完全被動的好嗎！”顧晨雨說，“而且怎麼看如果你妹妹不起來的話，我是無法出來的啊！”
楚曉遙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站起來，看著怒視著對方的兩個人。
“哼！”顧晨雨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捂著屁股站起來。
“哼！”楚羽也發出了一樣的聲音，“別以為你也是二次元我就會容忍你調戲我妹妹。”
“你不長眼睛嗎？剛才是什麼情況其實你心裏清楚吧？”顧晨雨說道。
“好了別吵了，”楚曉遙說道，“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下水道的轉角處傳來了“嘎嘎”的聲音，恐怕是被他們的吵鬧聲吸引過來的異體。
“我們果然沒有來錯地方啊。”楚羽說道。
青灰色的異體出現在眾人的眼中，可這隻異體顯得有些不一樣。但顧晨雨又說不出奇怪在哪裏。
屬於楚羽的火鳳率先飛向了異體。顧晨雨仿佛看見了異體的麵具上的眼洞後有異光一閃而滅。就像是為了驗證顧晨雨的感覺似的，一道冰牆豎起，阻擋了前進的火鳳。
“怎麼回事！異體也會防禦？”顧晨雨喊道。
“沒什麼奇怪的，異體的實力取決於被製作成異體的能力者的實力，比如一個三流勢力的成員做成的異體，完全可以被我們任何一個人秒殺，可一個一流勢力長老做成的異體，也擁有著同等的實力，甚至可以反殺我們，”楚曉遙說道，“眼前這個，相當於二流勢力的上層人員吧，還沒有達到二流勢力長老的地步。”
“怪不得勢力不讓我們參戰！”顧晨雨說道，“原來敵方這麼厲害！”他順手揮起水刃，切下了異體的頭顱，“可是，要是我們碰上了君主那種實力的異體呢？”
楚曉遙白了他一眼：“你以為君主會那麼容易被抓住？以普通人的實力來說，就算他們用上了熱武器，也很難對付大多數一流勢力成員。而且據說做成異體要用活體，所以實力在二流勢力的長老以上的異體，是幾乎不可能出現的。”
“這樣就好。”顧晨雨鬆了一口氣。
“可是你也別大意，三年前出現了統領級別的異體。”楚曉遙說，“你應該知道吧，每個君主的摩下有兩個統領，實力僅次於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