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後,徐誠忻和墨玉兒每晚隻飲茶聊天,談談人生、說說理想。徐誠忻還給她唱了幾首流行歌曲,墨玉兒聽著非常新奇,連說好聽,隻是這歌詞太豔了點。徐誠忻這種自由自在的性子正合她的胃口,不知不覺倆個人的關係越來越融洽。
墨玉兒一直以為他生有暗疾,心生同情,做那事也不再很抗拒了,徐誠忻倒是懶得去做了,隻是偶爾弄出點響動來。那邊劉武睡覺時總算不必耳朵裏塞棉花了,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範斫連續幾晚的偷窺,帳本是沒找到,但總算還有點收獲。
那晚,他在房頂溜達了一會,突然發現幾個家丁抬著一口箱子從鄒靖的臥房裏出來。這箱子長約三尺不到,份量也不重,但他們行事頗為隱秘。範斫當然不肯放過,當下小心冀冀地尾隨來到鄒府後花園。
在一棵大樹下,幾名家丁蒙上臉開始挖土,還不時四下張望一番,神情十分緊張。沒一會兒,挖出一扇木門,拉起門,下麵竟有一個黑乎乎的地洞。一名家丁趕緊將箱子推進洞裏,蓋上木板,將泥土重新扒平,又在上麵擺了許多花草盆景。
“會不會是髒銀?”劉武興奮地問。
範斫一口否定,說:“不可能,那幾個家丁不過平常勞力,要是髒銀哪能抬得如此輕鬆。”
劉武並不泄氣,道:“就算不是髒銀也應該是值錢的東西,古玩字畫、珍珠瑪瑙、玉器都有可能。”
“也不象,值錢玩意豈能隨手扔下去,砸壞了怎麼辦?”範斫也頗為費解,道:“帳本更不象,可惜不能下去挖開來看看。”
徐誠忻也想不通,宋時三尺左右便是今天的大約一米。下麵既有活門,就是說要經常用到的,裏麵必然還有好多東西,如果不是財物還會是什麼?
大家猜了半天仍無結果,最後徐誠忻也懶得再研究,道:“不管是什麼,看情形必是見不得光的玩意。先記下,到時候一並挖起來就知道了。現在最關鍵的還是要先搞到帳本,有了這東西我們才能師出有名,把這此官員的家裏翻個底朝天。”
話雖如此,但僅靠範斫每晚的窺視,真如大海撈針一般,實在沒有把握,一時大家都陷入沉思。
正這時,下人來報,說鹽商黃福求見,而且言明隻求見一見欽差大人。
徐誠忻估計是來送禮的,本想推辭,但自己住著他的房子,這點要求不滿足人家總有些說不過去,便起身去前廳相見。
黃福身高五尺五,長得高大壯實,圓臉、三角眼、八字胡,一派福態。所說揚州出的鹽將近一半是從他手裏過的,那可真是名符其實的大財主啊。
不過,這位大財主今天似乎不太高興,眉頭緊鎖,直到看見欽差大人走出來了,臉上才堆起笑容。
“免了免了,”徐誠忻笑道:“本官住你的宅子,還沒好好謝謝你呢,以後就不必多禮了,坐。”
待徐誠忻從定,黃福才小心冀冀的挨著凳角坐下,陪笑道:“草舍粗鄙,不知大人住得可慣?”
“黃掌櫃過謙了,你這宅子要是粗鄙,那天下就沒好房子了。”徐誠忻溫和的擺擺手,道:“客氣話就不要說了,今天你找我必有事,說吧。”
“大人明鑒,是小人迂了。”黃福站起身,對著手下揮下手。那人立即轉身從門外帶進來四位妙齡女子,個個長得妖豔動人,其中一個竟還是金發碧眼的西洋女子。揚州富商果然有手段,連這種稀罕貨色都能搞到手。
黃福諂笑道:“大人,這四位絕色是草民孝敬您的,還望笑納。”
徐誠忻看著雖養眼,心裏卻暗暗叫苦:老子一個墨玉兒都頭痛不已,現在又來了四個,你當哥是金槍不倒嗎?
“這個......黃掌櫃的心意本官是領了。不過屋裏已經有了一位絕色,你這些女子雖是貌美如花,本官怕也是無福消受啊。”
“無礙無礙。”黃福似乎早有準備,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雙手奉上,道:“大人風華正茂,又是馳騁疆場之大將,若再以此藥丸助力,一晚禦十女不在話下。”
靠!還有這麼猛的春藥!徐誠忻忘了掩飾,好奇地接過來又看又聞。嘴裏問道:“真有這麼厲害?”
“千真萬確。”黃福湊近腦袋,一本正經地說:“此藥乃得道高人所製,以不傳秘法煉得。聚天地靈氣以助陰陽之氣,與那yin藥一正一邪,不可同日而語。隻須謹記每次最多隻用一粒,多食恐有損,切記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