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紫霜坊舞玲玲(1 / 2)

秋月不見越長風,心裏雖然有些發慌可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跟隨人流湧進長安。忽有一個一身錦緞的中年長須的人走過來,先是向她行禮,後又道:“可是秋月姑娘?”

秋月一驚,向後退了幾步道:“你是誰,怎麼知道我是誰?”

那人細眉長眼得一笑:“我是黎家的下人,我家公子被惡賊抓住,姑娘一路打探千裏迢迢來長安救人,家中上下無不感念,想來姑娘是見過那日情形的,故特遣小的來請姑娘過府一敘。”

秋月一聽,又問道:“你們可知黎公子現在卻在長安?”

那人道:“那夥賊人給我們傳信了,確在長安,他們以公子為質,想與我們談筆生意,隻是我們不知對方來曆,不敢貿然,幸好知道姑娘也來了長安。”

秋月想了想又道:“可是你們是怎麼知道我那日也在的?”

“哦,是一個姓越的少俠告訴我們的。”

“越長風?”

秋月心裏不明,不過對於這中年人卻再無疑慮,當下也不去再想越長風到底想做什麼,隻是道:“那我們快些走吧。”那中年人攙扶她上了一輛馬車,竟是一點也不嫌棄她周身醃臢,上了車之後秋月才反應過來,馬車路長,漸漸尷尬起來,在車裏隻用半個屁股坐著。

那馬車駛過不久,臨街二樓開了一扇窗,一個手搖泥金牡丹折扇一身雲錦長衫的清秀男子看著駛去的馬車,對另外一個麻衣短衫的漢子道:“長風,你這樣哄騙一個女孩子,真的好嗎?”

越長風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道:“有什麼不好的,她這一路辛苦,接到你的竹舍裏好好休息休息。”

那男子又道:“那你這一路都探出些什麼了?”

越長風道:“也沒什麼,那個黎朗武藝一般但是內力精純,性格嘛,忠厚老實,骨頭也挺硬,我師父混在洪峰堂裏抓了他,拷打了幾次,什麼也不說。不過我那日將他的武藝給師父看了,師父說這套劍法應該就是那個家族傳承下來的,連同那個施法的手印也是。現在就隻是需要放出消息,看看能不能將那個家族的人再吊出一兩個來。”

“那洪峰堂的人呢?”

“為首的是誰還是不知道,不過他們也在找黎家人,這次得了這條大魚,應該快要按捺不住了。”

“你與烏前輩也算用盡了心機啊。”

“師父這一生就隻為了之一件事,多少心機都不算多。”

“那你呢?若是一****師父找到了他要找的,你要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繼續喝酒吃肉,找你這天下第一富的秦公子付我的酒帳啊。得了,師父這幾日不在長安,我能歇上幾日了,解臣,這我好不容易來趟長安,陪我喝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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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他尋了一處酒肆坐了要些果子酒水,談笑說話,忽聽門外一陣喧嘩,探頭去看,就瞧一女子頭戴紗笠,重紫齊腰裙月白半袖衫,翩然而過,過時一陣荷花香風襲來。後麵跟著好幾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吸著鼻子跟在後麵。

越長風一口酒水沒吃進去就噴了出來,大笑道:“這些漢子好像狗哦。”秦解臣笑道:“長風,你也有些太刻薄了吧。”

越長風道:“我隻是說實話而已,那裏刻薄?”

因他聲音太大,幾個少年聽見立刻回頭瞧他,那女子也住了腳,回身看他。女子紗笠覆麵,看不清表情,隻是那女子不動,幾個少年也並沒有立刻動作,越長風不已為意,依舊吃酒不停。

秦解臣低聲道:“喂,那姑娘好像在看你。”

越長風頭也不抬,道:“漂亮嗎?”

秦解臣道:“帶著麵紗看不清楚。”

女子看了一陣,轉身走了,一言一語都沒有留下,秦解臣本來還想看個熱鬧,可什麼都沒有發生,多少有些失落。又喝了一陣,越長風有了五分醉意,吵鬧著要去看胡旋舞,二人於是出了酒肆,一路向紫霜坊去。

紫霜坊是年前才開的舞坊,越長風從未來過,聽說坊內有胡女亦有漢女,都擅長舞技,有一個叫赫紫霜的更是舞動長安城。越長風於女色並不算是個行家,不過他喜歡聽曲看舞,入得大堂,四周紅柱,各色錦簾,數盞琉璃燈,高台之上幾個漢家舞姬甩袖,豪客少年呼來喚去,把酒稱歡,每個席麵上都一二陪席行酒令的女子,姿容豔麗,舉止輕柔,口吐妙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