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二八年華談姻緣(1 / 2)

《長相思》

李白

日色欲盡花含煙,月明欲素愁不眠。

趙瑟初停鳳凰柱,蜀琴欲奏鴛鴦弦。

此曲有意無人傳,願隨春風寄燕然。

憶君迢迢隔青天,昔日橫波目,今作流淚泉。

不信妾斷腸,歸來看取明鏡前。

胡氏知道今天的一番話已經引起了劉氏的重視了,便停下話來,端起桌上微冷的茶杯,心不在焉地喝著,心裏想著自已今天來的目的也隻不過是投個石子問個路。現在已經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了。早就聽說何家的門檻都快被媒人踏爛了,兒子在家裏也直催著她,要她找個媒婆也來說親。其實知子莫若母,那小子的心意早八百年前她心裏就有數了,於是口上安慰著他:“別急,娘保管給你一個滿意的媳婦。你看,來了這麼多媒人,也不見一個成的不是?你就放心吧。”她是心裏早就打好了算盤,這將來的兒媳婦必定得是個容貌出眾的,不然將來兒子做了官會被人恥笑的;必定得是個精明能幹的,不然就憑自己這個對生意一竅一通的兒子,將來不把這若大的家業給敗光了才怪。於是乎,何芷妍就成了這不二的人選,雖然現在她隻不過幫著家裏看這麼一間小燒餅鋪。但是憑著自己閱人無數的眼睛,看得出來,這姑娘心氣高,不會埋沒在這裏。於是,就有了今天的目的。這看病的還講究一個對症下藥,那些媒婆敗就敗在太不了解這個家的情況,表麵上是何康做著主,但他卻是個火爆的脾氣,如今家裏又全靠著閨女,直接找上他,不管是直著說還是隱著說,結果都一樣,不被他趕出門就算不錯的了。這種女兒親事的事情,還得由做母親的那邊下手比較好,畢竟想當年,自己已是這麼過來的。但劉氏總是給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也總說什麼事都得老頭子做主,卻不知這多輕的風它還都是枕邊風,這小輕風微微一吹的,不管多大的火它都能給熄了,這才叫做一個有用。

胡氏心裏想著:我就不信我比不了那些個媒婆。老娘是不屑做你們這一行的,不然還能有你們的飯吃。嘴裏卻說道:“好了,老姐姐,這茶也喝完了,我也該走了,沒得耽誤你生意。”說罷,放下茶杯,作勢要離去。

劉氏還隻是不著邊的說:“我還是送送妹妹吧。我們這小本意的,在妹妹眼裏哪算是什麼生意。就是怕耽誤了妹妹家的生意,不然我倒是想讓妹妹在我這多坐會兒。”

胡氏讓劉氏送著出了後門,一隻腳在外,一隻腳在內,回著頭對劉氏說:“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改明天我可就常來了呀,姐姐可別嫌我煩。”

劉氏也笑著應道:“就怕你不來,嫌了我呢。”

眼看著看不見胡氏的身影了,劉氏這才回到後堂。想著胡氏的一番話,雖說用意已十分明顯,但不能說沒有她的道理。一個女子能有幾個二八年華,看來芷妍的婚事是該跟老頭子好好商量一番了。

劉氏好不容易挨到晚上,等忙完了活,回到了屋,就對何康說道:“老頭子,跟你商量件事。”

何康懶懶地說:“咱事?都老夫老妻了,有事你就說吧,吞吞吞吐吐的幹啥。”

劉氏唯唯地說:“我就是在想,芷妍也不小的,也該給她找個婆家了。”

何康正在脫衣服準備睡覺,聽劉氏這麼一說,頓時停下手裏的動作,說:“啥想起這事來了?”

劉氏走過來收拾著衣服,邊說:“這不是今天胡大嬸過來,我們聊著聊著就說上了嗎?”

何康一聽,沒好氣的說;“怎麼,她改行當媒婆了?就憑我們芷妍的外貌,還用不上她費心。”

劉氏收拾好衣服,回頭過來說:“也不能這麼說,我偶爾閑下來的時候也是會這麼想的。你看,就今年,就有好幾拔的人來說親了。隻是你都沒應允,我也就沒過問了。”

何康脫好了衣服,往被窩裏一鑽,蒙著頭應道:“急什麼急,咱們閨女能愁嫁嗎?再說,你看看那些媒人說的是什麼親:城南那個落魄書生?給我倒插門都不要,一天到晚隻知道知乎則也的,讓我們閨女跟著他去喝稀湯呀,等他考上狀元再說吧;還有城東那個陳阿鬥,家裏是有錢,可除了錢就沒別的了,這不是讓我們閨女活受氣嗎?”

劉氏也跟著上床,拍了拍何康說道:“哎,我們這叫高不成低不就。對了,老頭子,你有沒有想過胡老板家的胡珺,我倒覺得可以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