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件衣服(1 / 2)

“啊!”芷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費大哥,你……你……說什麼……胡大哥……他……他怎麼了?”

“哎,芷妍,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才好?我那天一醒過來,就聽何大娘說,胡珺看到你被官兵帶走了,情緒大動,急得吐了很大一攤血,當場就已經暈死過去。胡老板叫了大夫來,大夫隻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說了聲‘節哀順便’就走了。”

“不,不!不可能的,費大哥,你騙我對不對?你是不是沒見清楚?而我娘也隻是聽說的而已。胡大叔那麼有辦法,認識很多的人。他一定會有辦法救活胡大哥的是不是?一定是這樣,你隻是聽我娘說的,而我娘也隻是聽了這一個大夫的一麵之詞。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芷妍不肯相信自己聽到的,喃喃的自言自語說。

費臻明看著芷妍一副無法置信的樣子,一把拉住她,道:“芷妍,我也不希望它是真的,但是事情不是你不願相信它就不會存在的呀。哎,實話跟你說了吧,其實我當時聽何大娘說起時,我也不太相信,我來找你之前,還特意到胡家去打聽了一下。所以……哎,芷妍,你要哭就哭出來吧。”

費臻明看著芷妍咬著泛出鮮血的嘴唇,輕輕的摟過她瑟瑟發抖的身軀,撫著芷妍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前,說:“哭吧,把你的委屈統統都說出來吧。不要再憋在心裏了。”

“嗚……大哥……是我……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呀……”芷妍趴在費臻明的肩上,將近日受的所有的委屈都統統的哭了出來。

“芷妍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你放心……要相信我知道嗎?”懷裏瑟瑟的人兒更激起了費臻明內心的保護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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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大哥,你不要再送我了,小心被別人看見。”芷妍已看見隱約的浣衣局宮門,在拐角處,對費臻明說。

“芷妍,你再熬一熬。我一定能馬上就把你救出去的。”費臻明看著芷妍紅腫的眼睛,再一次鄭重許下自己的諾言。

“費大哥,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四目相對。深情款款。訴不盡各自的思念與纏綿,盡管頭上已紅霞滿天,

……

目送著費臻明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眼裏,芷妍才猛然發覺天色已晚:天呀,隻顧著與費大哥說話,不曾想天都已經開始晚下來了。糟糕,不知道小諾她們回來了沒有?如果發現衣服不在了,會急瘋的。

芷妍心裏才著急了起來,小跑著往回走,卻不知一場暴風雨正跟著她的到來。

芷妍才一進宮門,就看到張嬤嬤指揮著全宮裏的宮女正雞飛狗跳的忙著,小諾低著頭立在一旁。

“你們都給我好好的找找,找仔細了,不要漏過一個地方。還有,何芷妍呢?那個那個誰誰誰,你知道她到哪裏去了?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你死人呀,今天就你們幾個人在這宮裏,怎麼會不知道這人到哪裏了?還杵在那裏做什麼!還不統統給我找去。找不到,都得給我挨板子。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到底想起來了沒有呀,這衣裳你到底收沒收好?送沒送呀?你到底吱個聲,沒一個勁著哭哭哭。”

芷妍看狀,一路跑上前去,也顧不得行禮。忙問道:“張嬤嬤可是在找李娘娘那件金繡牡丹的衣服?”

張嬤嬤正心急火燎的對著小諾說道,冷不丁插近芷妍這一句話,猛得回過頭來,睜大眼睛盯著芷妍,連小諾都被芷妍這一句話給嚇得止了哭,抬起頭愣愣的看著芷妍。

芷妍從張嬤嬤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安,心裏一驚,撲得一聲跪了下來。隻見張嬤嬤說道:“你到還舍得回來。說,那件衣裳可是你藏了?你這大半天的,跑哪兒去了?”

芷妍頓了頓,說:“回張嬤嬤的話,今早奴婢正洗著衣裳,忽然來了個公公,說是找小諾姐,奴婢說小諾姐不在,他又問您可在。奴婢回了他之後,那公公卻急著說張娘娘急等著一件金繡牡丹的衣服,要奴婢給他找找。奴婢回說,妨奴婢做不了主,正要去找您回來。那公公卻說,娘娘等不及了,拉著奴婢就往張娘娘的存衣處去。正好那件衣服正擺在那兒。公公說要奴婢先送去,回頭他再跟您說一聲。奴婢沒辦法,隻得跟著公公走了一趟。本想回來就跟您稟明的,可是這宮裏實在太大了,奴婢迷了路,繞著繞著到現在才回來。”

說完這一通話,芷妍仍是低著頭,端端正正的跪著。等著張嬤嬤開口處置。過了半晌,卻無聲音,倒是小諾先開了口:“呀,芷妍,你瞧這事弄得。張嬤嬤,那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