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成瞧著坐在下麵的看客們,看到這裏已經是氣急敗壞了仿佛像是在位這女子憤憤不平一般,這樣瞧著他越發覺得有些好笑,在世上其他人的眼裏這不過是個別人寫出來的故事罷了,他們現在聽著覺得有些難過,可在落幕散場之後,眾人便不會再因為這個戲文有什麼情緒的起伏。
此時顧連成若是再不明白德怒的用意,那才是真正的愚蠢,不過是簡單的攻心之策,看來這麼長時間德怒一直在自己的身上下功夫,但並沒有收獲半點的成果,如今這樣的招數竟然也用出來了。
“人生百態,這些戲文不過都是人寫出來的。”顧連成眼中有秋水一般的霜寒乍現,語氣卻是懶懶的漫不經心的,“原來北漠國是靠著這樣致富的,今日的這一場下來,你的腰包之中怕是要塞滿了吧!”
德怒聞言挑了挑眉,這一段故事他也是從巫師那裏知曉的,今日是特意安排出來給顧連成看的,對於這一點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瞞著顧連成,隻不過顧連成的態度卻讓他覺得有些失望。
“縱使如今看客眾多,但今日的這一場戲都不過是為一個人安排的罷了!”德怒的麵容十分平靜,甚至帶了一絲試探的向顧連成說道:“若是隻換來你這麼一句話的話,那麼今日豈不是要白費了一番苦心,這些戲子們看來也並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德怒這欲言又止的語氣,使得顧連成側目朝著他看了過去,即便是德怒沒有說完該說的話,可她卻已經是明白了德怒的意思,他是在拿著那些人的性命來逼迫自己,什麼時候自己的又再一次變成了這樣,要處處受人威脅,
她知道德怒今日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想要看自己潰不成軍的模樣,隻不過德怒是算錯了時機。
上一世的噩夢,早已經隨著這一世時間的衝洗而變得越來越淡,顧連成如今想起來也並不再像剛開始那般咬牙切齒了,隻不過唯一讓她覺得可惜的是,北堂傲還沒有死去,不過隻要自己還活著,無論如何困難也是要讓他非死不可的。
“那當真是可惜了這麼多人的性命,這樣的賣力卻終究難逃一死,,怪隻能怪他們是跟錯了主子。”顧連成的麵容如同白玉芙蓉一般,仿佛像是絲毫不在意一般,“若是你今天帶我出來,就隻是讓我看這麼一出戲碼的話,那麼便可以落幕了。”
德怒聞言、麵容上露出了不一樣的仿佛是感歎,又仿佛是笑意,“既然已經出來了,又怎麼會是看這一場戲就可以結束,這不過才是剛剛開始罷了,接下來才是精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