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微扶,夜色清冷的很。
石室中,正麵對著門站著一個一身明黃色的身影,隻是看上去就給人一種清冷孤傲的感覺。
不遠處牆角裏跪著一個穿著單衣的男子,男子低著頭,白齒咬著嘴唇,滿頭的大汗,可是石室的氣氛冷的很。
“你既然答應了本王,可知道如何去做。”魅粉不想回頭,他既然已經答應了,那麼他就沒必要看著他了,他本來準備花蔓藤殺雞給猴看,可是常尋生的出現讓他走有了另一個選擇。這個常尋生或許可以讓常言替他做事。
這朝堂之上覬覦他屁股底下的位置的人何其多,嚇唬是不夠的,還要有其他的,他剛剛登基,戰事紛亂,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給他們找麻煩,可是他們不安分,那麼他總要讓他們安分不是。
別人的血淚總是不比他們自己的,讓他們記得更加清晰,更加可怕。
“臣,罪臣明白。請王上再給家父一個機會。”常尋生顫抖著說出來,他知道他的父親肯定是活不下來的,可是他還是想求,短短十幾載,唯一的溫暖就是來自他的父親。
他雖然出生豪門,可是他自幼無母,雖然他被父親寵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可是自有別人對他好不是才有麼?
“你父親也不是必須死。”魅粉笑了,勾著嘴巴淡淡的說道。有的時候打擊還是要專業人員來的,他以及他的兄弟現在都站在明處,暗處少一個打擊惡勢力的人。
他們兄弟的人不太合適,某種原因上他喜歡他們去處理國內的朝堂爭鬥。
“王上何意。”常尋生差點沒找到自己的聲音,他不是看不出來王上對他父親的狠意,連他都沒找到父親活下來的理由。王上為什麼。為什麼要……
“本王的這個位置,你父親會覬覦,郎家會覬覦,從前的蕘家也在繼續,難保以後不會。”魅粉淡淡的說道。
有的時候話說的太多反而不好。
“王上的意思是以強製強,以黑製黑?”常尋生閉了閉眼睛才說出來,果然,活著的代價好大。不過他覺得父親可能會願意,畢竟世上,任何位置都會有人側軸,他的父親他相信他會接受這件事情的。
“你果然聰明,怎麼樣,你確定你的父親能夠做得到麼?”魅粉看著他說道,如果常言做的好,他不介意讓常言的勢力真正握在他自己的手中。
又想讓馬兒跑,又不給草怎麼可能。
“父親做不到,罪臣做。”常尋生的拳頭的緊緊的,手掌上一個個的都是指甲印,看上去就有些駭人。
“你不行。你生性懦弱,在朝堂之上也無豐功偉績,如何能夠讓人望而生駭。”魅粉轉過頭,帶著不屑的從上往下的瞧了一眼常尋生,嘲諷的說道。
“望而生駭,罪臣的父親,也,也……”常尋生到底還是沒說出來。不過是為人子還是為了孝道,他都希望他的父親能夠活下去。
即使活的再累,過得再難,也希望父親能夠活著,不管怎麼活著,至少還能夠麵對一下太陽,天空,讓他體會一下什麼叫做失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