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謝他的父親,卻也狠他的父親,可是愛總大過狠。
“也不能夠讓人望而生駭是麼?”魅粉笑了,他說不出來,他替他說出來不就是了?他實在是太懦弱了,連狠話都不敢說一句,這樣如何可以。
怕是連一隻雞都不敢去殺吧?這樣在這個世界能有什麼用呢?不隻是這個世界,任何一個世界都是強者淘汰弱者的世界。
“王上……”常尋生看著魅粉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他,他第一次覺得那雙眼睛那樣害怕,好像能夠看透這人世間的一切。
他的父親一直不為功名利祿,做事不出眾,不求功隻求無過,可是他的父親才剛剛出手就被他發現了。朝堂之上,明目張膽的扶著張家,董家也絲毫不遺餘力的打擊他們家,他第一次那樣狠。
“你們常家一直隱藏的很好不錯。我的爺爺當年之所以扶持你們常家絕大的一個原因就是你們有一個特點知足常樂。你知道你的父親為什麼早不反,晚不反,非要這個時候反麼?還要玩兒我們最擅長的陰謀詭計。”魅粉走過去把常尋生拉起來淡淡的說道。
雖然他是他的臣子,還是一個罪臣之後,但是明顯的這樣的很不好,這個常尋生他不是傻,隻是不明白社會的險惡。
“罪臣,罪臣不知道。”常尋生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一隻手被迫的扶著魅粉,臉色慘白的很,坦白說他並不了解他的父親。
從小到大,父親好像是他生命中最近的那個人也是最遠的那個人,畢竟這常府上下,他看到的父親和別人看到的父親是不同的。
“本王為王,登基之處你認為本王會扶持誰幫助本王穩定朝堂。”魅粉看著常尋生問出來了一個已經有答案的問題。
他知道他肯定有了答案,果然常尋生理所當然一般的說出了,董家和張家。甚至他的眼底裏帶著一些不明所以,他不知道魅粉為什麼要問一句這樣明明已經不言而喻的答案。
“是的。你不想你的父親利於雄心去爭奪王位,可是你有沒有問過你的父親為什麼要去奪那個位置。而且要在我扶持張家以及董家的時候。”魅粉看著那雙眼睛淡淡的問到,有的時候不知道也許也是一種樂趣。
這朝堂之上看不過董家權大勢大的唯有常家和郎家。如果董家安於現狀或者是一成不變,那朝堂上不會有任何事情,可是他魅粉不會扶持常家,郎家那樣自顧著自己私人恩怨的人上位,那樣的人對江山社稷不會有太大的幫助。
魅粉的心雖然可能不在江山社稷,但是他的出發點還是在那個上麵的,至少江山對他來說也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至少現在還是。
“常家和董家有仇?”常尋生幾乎很快就說出來了。原來如此。父親不是怕新皇容不下他們,而是怕董家公報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