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寒無言，揚手便將程麒扔到了地上，亦如那日程麒對待張文定一般。
“林公子。”程麒就這捂著脖子，坐在地上，連喘了好幾口氣，方才緩過來，道“以前沒看出來，您的脾氣這麼暴躁，而且下手也這麼狠，不過也是，‘魔擋誅魔’，能與我們上將軍齊，齊名，這手段能遜色到哪兒去？”
“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你武功雖高，但是在我麵前，完全不值一提。”但聽林雨寒說道“我殺你易如反掌。若是你真與回紇勾結，即便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要了你的命。”
“哼！”程麒冷冷一笑，緩緩站了身，道“林公子的將帥之風果然是越來越讓人望而生畏了啊，不過我剛才聽林公子說，楚將軍之前與您說過左呈和馬陸的心性，難道沒有提到我嗎？嗯？”
林雨寒無言，瞥了眼程麒。
“好，我承認。”但聽程麒道“的確，如林公子所言，我就是故意找人去激怒項將軍，之後也是我送去了手書，調出了左呈和馬陸的軍隊去襲營。”
“你！”林雨寒頓時是氣不打一處，惡狠狠地看著程麒。
“但是。”不過不待林雨寒開口，又聽程麒道“我從未想過去害楚將軍，那日戰報也並非有誤，而是回紇人加快了行軍速度，才殺了我們個措手不及，草原上行軍本就是這樣，林公子，您可見方將軍他們為此事怪過我？懷疑過我？”
“你！”林雨寒深吸了一口氣“那馬將軍、左將軍還有項將軍之事你如何解釋？”
“非常之際當行非常之策。”程麒答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如不是這般，我們都得死……”
“你！”林雨寒已然是不懂程麒的心中所想，與其所謀之事。
“還有。”而程麒呢，依舊是不等林雨寒開口，再次說道“今日，我還會派遣朱將軍和趙將軍去項將軍的軍中，去統領項將軍的殘部。而且，這還不算，我也會再拍一人拿我的親筆書信去通知我從麗競門一起來的好兄弟樊麟樊將軍，告訴他，今晚行動，襲營！”
“嗯？”林雨寒一愣，略加思索，道“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你是想用此計，趁著今日，與回紇軍決一死戰？”
“林公子的兵書可真是沒少讀啊。”程麒勉強擠出點兒笑容，道“不過您猜錯了，今日給樊將軍的信也是假的，今晚我還是不會出兵！”
“什麼？”林雨寒當即又躥到了程麒的身前，揪住了程麒的衣領，惡狠狠地低聲說道“樊將軍手下的兵可是主力，你……”
“林公子您可真是機敏！”不待林雨寒說完，便聽程麒說道“您再靠近點兒，我便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林雨寒瞥了眼程麒，還真是再次湊近了分毫，隻能說藝高人膽大，如今林雨寒和程麒站得這般近，又完全將自己的要害置於程麒手邊，卻是絲毫沒在怕的。
片刻，也不知道程麒跟林雨寒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