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上三更半夜以後,人們已經開始打盹的打盹,睡覺的睡覺,有些人身上或多或少帶了一點錢的人,這時候也已經堅持不住了,當車廂裏人們兩隻眼睛打架的時候,幾個不三不四的大男人,開始了鬼鬼祟祟的動作,也不知道他們原來是坐在那節車廂上,他們停一會到這個人身上摸摸,停一會到那個人身上掏掏,半睡半醒睡覺的時候,有些人感覺靈敏一點的人,當他們發現別人的一雙手,在自己的身上亂摸亂掏的時候,他們就把那一雙手打了一下,掏腰包的人也知難而退。幾個掏腰包的大男人,他們好像在洗劫整節車廂一樣,他們隻要看見你身上或多或少好像要一點錢,他們就開始在你身上亂摸。人啊,會做人的人,這時候是明哲保身,人啊,不會做人的人,這時候是在看那些人在怎樣的掏腰包,大家你想啊,當別人掏腰包的時候,他們最害怕的還不是,你看見他掏腰包然後去提醒別人,他們當然不會放過你了,車廂上的乘警這時候也已經安然入睡,他們任憑你外麵鬧得翻天地覆,他們才不管你,他們繼續在工作間的休息室裏睡覺。賈一生他第一次坐火車,他看見這種情況,他那裏能睡得著覺,他的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他看見小偷小摸的人,一雙手已經摸進對麵的人口袋裏,對麵那個人一無所知,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一回事,他突然間驚醒了,當他發現小偷的一雙手伸進了自己的口袋裏,他當機立斷的照著小偷的手上打了一巴掌,小偷看見事主醒來了,本來應該馬上得到手的錢,這時候已經拿不走了,小偷不慌不忙的對事主說道:“怎麼了,不就是手摸錯了地方,你還想怎麼樣?”事主看見小偷說話的語氣,他知道小偷應該不是一個人在孤身作案,反正自己的錢財也沒有丟失,事主也就看了一眼小偷,小偷呢,他也是一個強賊怕弱主的人,反正既然錢沒有拿到手,他惡狠狠的看了事主一眼,他就走到賈一生的身旁,賈一生看見剛才的小偷,怎麼會突然間來到自己的身旁,他也知道這絕不是什麼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情,所有他也趕緊裝著一副老陳不管蛋閑事的樣子,可是小偷並不滿意賈一生的做法,隻見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好像要把賈一生吃了一樣,賈一生已經從小偷的眼神裏看見,小偷是來者不善,他知道自己是一個人,人常說好漢難敵四隻手,更何況賈一生從剛開始人家小偷走進車廂門,已經目不轉睛的看到現在,小偷豈能善罷甘休放過賈一生,說時遲那時快小偷已經揚起大巴掌對著賈一生的臉上惡狠狠的打了過去,小偷的一巴掌把賈一生打得莫名其妙,賈一生他哪裏敢還手,車廂裏的人們,大家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是卻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和壞人壞事做鬥爭,賈一生的臉上已經有了五個手指印,車廂裏的人們聽見一聲巴掌響起,大家不約而同的看了一眼,但是大家馬上選擇的是默不作聲,死氣沉沉的車廂裏鴉雀無聲,賈一生有心想還手吧,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賈一生自己給自己了一句安慰話,“大丈夫能屈能伸,好漢不吃眼前虧,”反正他已經把能想到的古典成語,已經全部在腦海裏想了一遍。剛才的幾個小偷已經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自己作案的車廂,隻留下賈一生被小偷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小偷剛剛走開,車廂裏的人們已經開始交頭接耳的說開了,這個人說:“我就看見,剛才那幾個人不三不四,他們一進我們車廂,我就馬上醒過來了。”說話的人,就在賈一生的不遠處坐著。由於幾個小偷已經不在車廂裏,大家夥說話就暢所欲言,另一個人就馬上接起話頭說道:“隻是剛才那個小偷,為什麼要打這小夥子一巴掌,讓人覺得奇奇怪怪,他又沒有招惹他,他也沒有害他的事,小夥子你怎麼不報警,讓乘警過來幫忙大家夥齊心協力把小偷抓住,才大快人心。”賈一生對麵座位上的人就說道:“你以為那些乘警,是為咱們的服務的,他們搞不好和那幾個在車廂裏作案的小偷是一回事,也難以說清。現在這事情可真的說不準,賊喊捉賊的人多了,乘警如果不放縱小偷,乘警如果不膽小怕事,幾個小偷小摸的毛毛賊,他也不敢這麼無法無天為所欲為,掏錢的時候被別人發現了,他還竟然敢膽大包天的打人,法律何在?”他們說他們的,賈一生聽賈一生,別人的話怎麼講怎麼說,都不要緊要緊的就看賈一生準備怎麼辦?賈一生想到家裏常說的話,出門在外的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算自己現在報警,那乘警來不來還是兩回事,就算是乘警來到自己的身邊,自己的打也挨了,別人的巴掌也扇了,自己的疼也受了,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乘警來到這裏自己又能做什麼?還不是讓乘警領著,讓自己在整節火車上尋找那幾個小偷,小偷找著找不著,不管自己的事情,可是自己費心費力的幫助乘警抓小偷,乘警會給自己什麼看點著的實惠,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如果真的像乘客說的一樣,警察和小偷背地裏狼狽為奸相互勾結,那麼自己的指證,又有什麼用?如果乘警當時抓,當時放,自己在車廂上的人身安全就成問題?別人說別人的,如果自己在車廂上遭受了不測風雲,那麼父母雙親把自己養大成人,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報答一下,自己就命歸黃泉一命嗚呼,更何況從古到今都是,惹不起躲得起,那麼自己暫消雷霆之怒,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到下一次自己從老家有人在一起的時候,再報今日的血海深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是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