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大的一個店,但是櫥櫃擺放的非常錯落有致,就像一個被精心打點的玫瑰莊園。生意應該是很好的,很多櫥窗的盤子都已經空了,一些沒見過的麵包在白熾燈的照耀下格外誘人。
“可以的話請吃吃看,因為是賣剩下的,所以不用付錢,而且這個麵包的主題是恬靜哦”內室走出了一個和渚很像的人,隻是看著要比渚成熟了一些,可能是渚的姐姐吧。她一臉期待的看著我,希望我能品嚐這種麵包,臉上的微笑一如渚溫暖的感覺。
恬靜嗎,像渚一樣的感覺?我拿起一個麵包說:“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麵包的味道實在不怎麼樣,而且中間不知道夾了什麼,硬硬的咯的牙疼。我悲催的想:渚怎麼會是這個糟糕的樣子呢。
“裏麵有加仙貝哦”渚的姐姐目光炯炯的看著我,像一個做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的孩子,正等著我這個大人的誇獎。我內心大聲呼喊我能叫出來的所有神仙的名號,希望得到能把麵包吃下去的力量。事實證明這個世界是沒有神的,還間接證明了我不管是牙齒還是內心,對她的麵包都懼怕了。
“我就實話實說了”費勁的把橫在咽喉裏的麵包咽下去,我誠實的說道“這個麵包味道的味道本身就有問題,不過相比起味道,吃起來的難度更高,這樣的話賣剩下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的麵包是,我的麵包是,賣剩下也理所當然的啊”渚的姐姐竟然捂著臉哭著跑出了麵包鋪,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想象。我看著門口,一種很荒誕的感覺,希望渚的父母能正常點吧。
後背被不輕不重的蹬了一腳,我猛然回頭,隻覺得情況糟透了。一個疑似是渚父親的年輕男人正叼著煙冷冷的看著我,手裏的棒球直指著我的胸口。男人的身高足足高了我一頭,金色的瞳孔滿是怒火,無形的壓力讓我說不出話來,更何況我並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
“你好像說了不應該說的話啊,被邀請吃東西隻要一邊說好吃一邊吃掉不就行了,這是人情吧”棒球棍在我胸口戳了兩下,戳的我心髒狂跳。我還沒有辯解,他就衝上來用一隻手從上邊按著我的頭,一隻手用球棍頂著我的下巴往後邊的牆壁逼去,我根本張不開嘴。後背重重的靠在牆上有點疼,他的眼睛就那樣緊緊的盯著我。無法張開嘴,鼻子裏都是他嗆人的煙味,我要崩潰了。
“這一帶的鄰居們都說我老婆的麵包好吃,你也得遵守這規矩,要不然我就抽死你”,原來剛剛那個是渚的媽媽,這個我想想可以接受,可是我怎麼也無法把這個窮凶極惡的男人和渚的爸爸往一起聯係。
眼神互不相讓,巨大的力量讓我無法掙脫,我不知道這樣的對峙還要僵持到什麼時候,有些後悔了,後悔進來了。
“誒?”男人忽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著我的校服說:“你穿的不是我家孩子他們學校的製服嗎”。我翻了翻白眼,心想你才看到啊。
“難道你是渚的朋友”男人的臉湊的更近了,一副你快告訴我,我絕對的不和別人講的樣子,我覺得他很不正經。說不出話,我隻能艱難的點了點頭。男人哈哈大笑的收起球棍,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蠢貨,你早說嘛”。我揉著有些僵硬的後背,一點也不想搭理他。
“喂,爸爸的乖女兒,你的朋友來了”。渚爸爸邊把我往屋子裏拖邊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