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向嬰兒的野獸察覺到這一幕先是一愣,但還是立馬反應過來。當即停下動作,對著秀菊的靈魂一聲嘶吼。
那身為魂體的秀菊、在那一聲嘶吼下,靈魂上傳來撕裂的疼痛。但秀菊卻沒有後退,仍是向野獸撲去。
那野獸見狀竟然呲牙咧嘴一番,就好像很是不屑,接著野獸對著秀菊的靈魂拍出一爪。
而麵對野獸一爪的秀菊,也明顯感受到了可以令自己死亡第二次的力量。所以也就放棄抵抗,但卻沒忘記轉移視線、去看自己孩子最後一眼。秀菊的雙眼滿是依戀與心疼,看著看著其嘴角慢慢地勾起微笑。
下一瞬,那野獸的一爪也如同實質般的拍到秀菊的胸膛。不過奇怪的是、秀菊的靈魂隻是後退了很遠,並沒有消散。
也就在此時,那嬰兒再次睜開雙眼。那一顆眼球是紅色、一顆眼球是黑色的雙眼。不知是不怕還是不懂,那嬰兒看向野獸的眼睛內、卻出現了不該出現的神情--厭煩!
隻是一眼望去、那野獸突然嘰嗷的叫了一聲,然後竟然如玻璃般碎開。就連院內的野獸在這一瞬間,也都像是感覺到了致命危機一樣、倉惶著四散逃走。
還未能理會這一切的秀菊、耳邊響起了稚嫩的話語“媽媽……對不起……”
之後根本沒有給秀菊思考的時間,她的魂體便被一股溫暖的力量包裹、然後就失去了知覺。但秀菊最後卻看到自己孩子的眼睛內,是抱歉和自責。
接著那嬰兒熟練的爬到秀菊那開始變得冰涼的懷裏。
屋外,不知不覺間下起了細雨。
不知多少天後,這個已經失去了人煙、充斥著血腥的小山村外、來了一位帶著草帽的糟老頭。
你問有多糟?走一步都要停下一分鍾,並且還要把自己的肝咳出來一次!
半天後,那糟老頭以著蝸牛的速度,終於來到了土娃的家門前。
院內的一切、這個糟老頭也都看到了,這也正是他一直緊鎖眉頭的原因。
“這到底是什麼野獸?不吃肉,竟然和僵屍一樣、隻喝血……莫非是哪個變態的人所為?”想到這裏,糟老頭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臉上分明是似懂非懂的神色。
但緊接著便把眼睛看向屋內的女屍身上,隻見那女屍的腹部奇怪隆起著、而且時不時的還會動一下。
那對此難免有了好奇的糟老頭,又用了幾分鍾、才走到女屍的跟前。
“誒呀,你死都死了、我看一下也沒事哈。再說了、我隻是好奇……”明明嘴裏很是正經念叨的糟老頭、臉上卻莫名的紅起一片,就連呼吸也強烈了不少。
接著糟老頭彎腰掀開那女屍寬鬆的睡衣,他還未來得及觀察眼前的美景。便被另一幕吸引了目光。
“一個孩子!”對於眼前那突兀出現的嬰兒,這糟老頭竟然開心的笑了起來。就連臉上的不正經也瞬間拋到九霄雲外。
接著糟老頭吃力的抱起那嬰兒,當然、途中他不忘偷瞄一眼,真是揩了一把油。
令人稱奇的是、這明明身子狀態很是糟糕的老頭,抱起嬰兒後、竟然沒有絲毫吃力,就好像沒有抱起一樣。
在他仔細端詳後,糟老頭不舍下又看了一眼女屍。然後抱著嬰兒,掉頭走出屋子。隻不過、這一次的他速度卻比來時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