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頓時咯噔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我吃驚的望著洋芋那一副很傻很天真的表情,感覺自己好像是見到了什麼怪物一樣。
“呀呀!”洋芋又說了一句,洋芋的聲音非常的古怪,聽上去有點想是在喊媽媽,而且我看到她手指的是照片上那個長發的女人。
洋芋的聲帶應該受過什麼傷害,所以發出來的聲音非常的奇怪。盡管我不太原因相信洋芋指著照片上這個女人在叫媽媽,但是從她那沙啞的嗓音以及她口型來說,這丫頭確實應該是在叫媽媽才對。
我眉頭一皺,心裏不由得感覺事情似乎變得非常的詭異起來。這個照片裏的女人,竟然是洋芋的媽媽。
我靠,這是不是太巧了?
在一個與我老媽同名同姓的人的辦公室裏,找到了一張幾乎認不清楚的老照片。而老照片裏的女人,卻是我在樹林裏遇到的一個野孩子的母親。
這,太匪夷所思了吧。
這種匪夷所思,來自各種交織在一起的巧合,而我有突然覺得,這些巧合,似乎又隱含著某種必然。
我指著照片上的那個男人問洋芋這是不是她的爸爸,沒曾想洋芋聽到爸爸這兩個字,眼神之中又出現了那種疑惑的神情,接著她又低頭去看我手上的照片。
看了大約三秒鍾,洋芋突然啊的一聲大叫,如同是發了瘋一樣的將我手中的照片搶了過去。洋芋的速度那是有多快,我根本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張照片就在洋芋的手中變成的粉末。
而此時的洋芋,雙目赤紅,喘著粗氣,好像是經曆了什麼非常讓她憤怒的事情。接著我就看到洋芋有要昂頭的驅使,心中暗罵,我靠,不好,這丫頭又要玩那一招了。
我下意識的想要去捂住自己的耳朵,突然就看到夢音一下子將洋芋抱住,輕輕的撫摸她的頭,低聲說道:“乖乖別怕,乖乖別怕。”
隨著夢音的安撫,洋芋的情緒總算是平靜了下來,那可怕的聲波炸彈,總算是沒有爆炸。
我和尹落晨對視一眼,麵麵相覷。剛才還一口一個呀呀叫的別提有多親熱了,沒想到轉眼就好像是見了仇人一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哦。
本來,剛才我還在納悶那照片背後的字跡給我的感覺為什麼會非常的奇怪,還沒等我仔細去琢磨,照片就被洋芋給毀了,而且是毀得非常的徹底,想要重新拚起來都不可能了。
得,現在又隻能繼續去看那些幾乎是廢紙的文件了。我叫夢音將洋芋帶到後麵去,免得一會她有發瘋,接著再度下手,將櫃子裏最下麵一層的一打文件給捧了出來。
這一打文件裏,似乎還夾了不少其他的東西,一眼就看到中間有幾個比較寬的縫隙。仔細一頁一頁的翻看,還是一無所獲。
哦,準確的說這一次是那些文件上一無所獲。我看這些文件多是激光打印的,就有些納悶,我知道其實激光打印理論上是可以將文字保存在百年以上的,而這些文件上的字確實是模糊的一個字也看不出來,難不成這裏荒廢了百年以上?
尹落晨解釋說有兩個原因,其一就是這個地方靠近地下暗河,所以空氣濕度還是比較大,那些黴斑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據。由於濕度大,所以這些紙張就會受潮,同時在黴菌的作用下逐漸的將那些字給腐蝕掉了。
另外的一個原因,尹落晨說的是相當的玄妙,那就是原子震動。這些文件常年壘在一起,它們的原子在不停的震動,時間一長,就會出現相互融合,字跡自然就看不清楚了。我對於這個解釋有點無法理解,尹落晨就說了一個非常通俗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