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也到了軍訓結束的日子,感覺來軍訓什麼都沒有學到,什麼正步啊,軍姿啊,都沒有,無非就是像幹體力活動一樣的,累的半死。至於家長們說的磨練性子什麼的鬼話,那都是騙人的。
徐翔住院了,但是昨天和今天兩天之內也沒徐翔的家長來找小六我們的麻煩,看到小六的父親都已經全部解決了,用小六的話說,這是“危險期”,度過這幾天,就沒人會來找我們麻煩了,至於開學以後的學校內與徐翔的爭鬥,小六說那是他的強項。
最後一天的訓練量不是很大,紅褲衩首先就鬥毆問題給大家做了批示彙報,紅褲衩首先明確指出,作為一個軍人,或者一個軍訓的人,熱血是好事,也是必須的,但是,但是!做事要有輕重,教訓一下就好,何必往死裏打?
這是我們第一次對紅褲衩有了好感。
褲衩雖紅,但是也有人性。
跑了點步,走了些正步,褲衩就把我們帶到一個比較涼快的地方坐下了。大家把褲衩圍坐在中間,就好像一個花壇似的。褲衩聲情並茂,好像過完今天,就要生離死別。褲衩還特意拍了拍我和小六的肩膀,說我們不錯,熱血男兒,然後褲衩又感慨自己老了。
我心裏暗暗作嘔,大男人的,哪那麼多廢話,不過畢竟相處一個星期,離開以後再也見不到了,倒是有些難受。
中午我們沒有去食堂吃飯,而是叫了胖子和光野一起,四個人出去點了點菜,從學校走到有飯館的,有人煙的地方,大約走了我們半個小時,胖子剛要要酒,就被小六攔住了,因為這小飯館裏隻有3塊的那種純生。小六說,“去旁邊拿幾瓶百威。”
胖子準備起身,便被我攔住,“我去吧。”
我匆匆走了出去,去旁邊超市拿了幾瓶百威,又拿了兩條中華煙,和一瓶雪碧。我把所有的錢都花光了。
小六看到我拎著兩條中華煙,“你買煙幹什麼?”
“呃,給紅褲衩一條,剩下的咱自己消費。”
胖子從袋子裏拿出啤酒就喝,“你丫又不會抽煙。”
我撕開一包中華,給小六他們散煙。我是扔給小六他們的,光野哈哈大笑,“你這樣散煙不對,應該給別人兩三根,讓別人自己拿。”
“我靠,還有那麼多規矩!”我說道,然後自己叼上一根煙,小六伸出打火機給我點上。
“小吟啊,你應該用手擋著火,才是表示你對別人的尊重。”小六說道。
我不屑一顧,“對你尊重個毛線!”
一會菜就上來了,我們穿著軍裝,除了我,他們三個都曬得像黑鴨子,穿著那種勞動鞋,狼吞虎咽地吃著,好像很久沒有吃過飯的一樣,不知道的真以為我們是從非洲來的。老板前一秒鍾還在考慮我們有沒有錢埋單,因為我們點了太多太多的菜。但是老板看到我買的煙和酒後就完全打消了顧慮。
我抽第一根煙的時候還是忍著嗆意,抽第二根的時候就忍不住咳嗽出來。大家笑我不會還裝純,我反問,“你們丫的都是生出來就會抽煙了?”不一會兒我頭就有些暈,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抽多了,我當即表示以後再也不抽煙了。高中三年,也的確沒再接觸過什麼煙。
不一會兒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黑姐的短信,“你們去哪了?怎麼不在食堂吃飯?”
“在外麵吃的。”我回。
“哦。回來的時候給我帶一包護墊。”黑姐發。
護墊?那是什麼東西?我才初三,隻聽說過衛生巾,真的不知道什麼叫護墊。我問三人道,“護墊是什麼東西?”三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