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懷鏡從浴室出來,見香妹仍沒去睡,坐在沙發裏,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帶琪琪看了醫生,沒看出什麼毛病。”香妹說。
朱懷鏡說:“沒毛病就好呀,可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呢?”
香妹說:“給琪琪看病的是位博士,還很年輕,也姓朱,說他委榮幸,是你的本家。他還說想來拜訪你哩。”
朱懷鏡聽著就有氣:“你這是怎麼了呢?”
香妹說:“我哪是到處張揚的人?怪我局裏那司機,同人家見麵就說,這是地委朱書記的兒子,麻煩大夫好好看看。”
朱懷鏡想想,倒笑了起來,“好吧。既然是位博士學問肯定不錯的。這些人要是相投,交交也行。等於請了個家庭醫生嘛。”
香妹卻歎了一聲,說:“向潔去了清雲庵,問老尼姑討了法。”
朱懷鏡道:“是嗎?”
香妹取出個紅紙包,打開了,見裏麵包著幾個小紅紙包。朱懷鏡伸手取拿,香妹忙捉住了他的手,說;、不能拆的。”
朱懷鏡也不好多問,生怕犯著了什麼。香妹說:“這個法術,說來有些作孽。“朱懷鏡不解,“佛門法術,怎麼會作孽?”
香妹說:“這是七個小紅包,裏麵都包著些錢。半夜裏出去,分七處丟在路上,讓過路人撿了去。誰撿了,誰就沾了晦氣,琪琪身上的晦氣就沒有了。”
這簡直是邪術,哪是佛門所為?朱懷鏡心裏不以為然,卻什麼也不說。
香妹怪怪地望著他,好一會兒才說:“要不,你陪我出支一下?深更半夜的,我不敢一個人去。”
朱懷鏡仍是什麼也不說,就去換了衣服。兩人不再說話,一聲不響地下樓了。夜深了,院子裏很安靜。黑黝黝的樹陰、旮旯,都像藏著什麼怕人的東西。香妹緊緊地挽著朱懷鏡,手有些發抖。朱懷鏡知道她很害怕,卻仍不說話,隻是拍拍她的手。
兩人小偷一樣出了機關大院,往前走了很遠,香妹才掏出紅包。她連一個扔的動作都不敢作,隻是偷偷地鬆開手指,讓紅包自個兒從手裏掉下去,生怕有人看見似的。見香妹這個樣子,朱懷鏡也不由得胸口突突直響了。
丟完了紅包,兩人手挽著手回機關大院。香妹身子抖得更厲害了,牙齒敲得嘣嘣地響。朱懷鏡抱緊了她,心想這女人到底還是太善良了,做不得虧心事的。夜裏,朱懷鏡好幾次醒來,都見香妹的眼睛睜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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