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戲弄張軒鬆(1 / 3)

項寧和魏亭兩個人走進了張軒鬆的屋子,屋內在兩人的身後緩緩關上。

項寧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張軒鬆,以他的觀氣望人之術,自然能夠看出這力壓魏亭十幾年的奸雄是在裝備,不過他當然不會笨得直接去點穿張軒鬆。而是和魏亭兩人假裝不願吵醒張軒鬆,刻意放輕了腳步,輕輕的走向了張軒鬆的床榻邊。

張軒鬆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心中卻出奇的生出了一分緊張。他以前並沒有見過新任指揮使項寧,隻聽說那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宗室子弟,雖然立過些許功勳,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還沒有能入他張軒鬆的法眼之內,自然也就更沒有把對方的上任放在心上。

他本想在今日的歡迎儀式之上故意不露麵,以給對方一個下馬威,亮明陣仗的讓對方知道自己這老資格的實權派人物對他這年輕的上司不屑一顧的態度,甚至吩咐萬貴羞辱一下項寧,以便暗示這小子,“看到沒有,本官和本官的手下完全不把你放在眼裏,識相的當好你的傀儡指揮使,否則別怪我不給你麵子。”不過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小子會突然帶了這麼多人來探病,是受了萬貴等人的羞辱想討好自己?似乎看上去不太像。那他究竟想要幹什麼呢?此時他忽然想到了和項寧一起進來的魏亭,難不成這小子和魏亭已經聯手了,想要聯合起來一起對付老子,現在帶了這麼多人一起過來,是來向我宣戰的?

想到這裏,張軒鬆其實已經猜對了,不過他這時候卻對此並不是太在意。因為他是皇帝的人,是皇帝安插在錦衣衛中的一隻非常重要的棋子,是支持皇帝獨享皇權的堅定支持者,隻要他按照那個人的意圖做事,自己就輕易不會倒台。隻不過,如果張軒鬆知道自己的三個重要的手下和盟友,隻是在今早的頃刻之間就被項寧借著各種手段聯合自己的對手快速出手,統統拿下,恐怕他就要對這兩人聯合起來的威力重新估計,對自己的處境更加重視了。

隻是可惜的是,這一切張軒鬆都不知道,就算知道,在沒有多少準備的前提之下,他也發作不得。更何況,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把病情裝好,盡快的應付過去,要不然,若是讓別人知道了自己裝病的事情,那後果之嚴重就不是丟不丟麵子那麼簡單了。

因為有些事情,在私底下知道和公開之後,那結果是兩樣的,尤其是自己缺席原本應該舉行的錦衣衛指揮使就任儀式,而且是裝病故意不去的事情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裏麵,那必然會引起那人的震怒。至於原因其實很簡單,皇帝從登基之處就想要成為獨享皇權唯我獨尊的大楚第一帝,對皇權看得極重的人,自然不容許皇權的威嚴受到一絲一毫的挑釁,而張軒鬆這樣做,卻恰恰觸犯了這條底線。

張軒鬆可以想象到,皇帝肯定會這麼想,“你張軒鬆的確非常能幹,是個得力的臣子,為此,朕可以容忍你在錦衣衛內的強勢,囂張,甚至飛揚跋扈。不過你卻必須要知道什麼時候該囂張,什麼時候該低調。朕派的這個指揮使雖然很年輕,而且朕也不會一直把他放在這個位置之上太久,但他好歹是拿著朕的聖旨去上任的,也就是說他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朕。你現在公開的不把他放在眼裏,一開始就給他上眼藥,也就是說你其實已經不怎麼把朕說的話放在眼裏了。朕以前看中你的就是你的忠誠和聽話,你現在不聽話了,那還要你幹什麼呢?”

他張軒鬆在囂張,權勢再大,勢力再是滔天,可這一切都源自於皇帝,皇帝震怒了他自然是沒有好果子吃的,所以現在他必須要裝成有病的樣子,盡快的打發掉麵前的兩個人。

張軒鬆雖然不懂醫術,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不像生病的樣子,最好的打發兩人快走的方法就是假裝睡著了,盡量不和兩人說話,那這樣露出破綻的可能性也就被縮到了最小了。而且他以為,魏亭和項寧兩個人看到自己昏睡不醒,想必一定會不好意思打擾一個病體沉重的人,知趣的轉身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