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克望著迎麵而來的劍,依然不懼,手中的劍繼續劈下。對方雖然是高手,可他沙利克也不是無名之輩。然而,要命的事情發生了,在這個時候,有幾股奇怪的力量從腳底竄出,讓他的雙腳麻木,動作為之一慢。
這股勁力正是項寧借助太極步“坤”字步法中與大地的連接,將自身特異的勁氣傳入大地,通過大地將勁力攻入對手的體內,這正是項寧的怪人師父峰在最後留給他的《長生訣》中附帶的以些奇妙武功,隻不過,以項寧目前的功力使出來,如果遇到同等的高手,這些在傳輸過程中遭到削弱的勁氣也奈何不得他們。幸虧對手是不懂東大陸武學練不出內勁的羅斯人,方才能夠藉機在對手憤怒心亂之下遲延他的行動。
“混蛋。”沙利克腳下的步子一慢,再也躲不開對方刺過來的長槍,隻得將劈向對方的重劍微微收回,改劈為擋,雖然最終讓他擋住了對方的長槍,可沙利克的心還是猛的一沉,槍上的力量並不大,稍遇到阻擋便彈了開去。難道對方是虛有其表,不,這是虛招,對戰經驗豐富的沙利克立刻反應了過來,可是已經晚了。
不知何時,項寧的左手中已經多了一支閃著寒光的三菱軍刺,這才是真正的一擊。隻不過,項寧也低估了對手的身手,沙利克在最後一刻還是死命後退了一步,原本應該深深紮進對方肚腹的軍刺,閃著寒芒的鋒刃狠狠劃過了腹部,帶起一蓬血雨的同時,沙利克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卑鄙。”沙利克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左手捂住了肚腹上仍然大量流著鮮血的傷口,他用力的拄著劍撐起了身體,看著站立在自己麵前盯著自己的項寧,眼睛似乎要瞪裂一般。心中卻是有些恐懼,那道奇怪的鋒刃造成的傷口雖然不足以致命,可若是任由它大量流血的話,遲早會死,更何況,也許在下一秒,楚國人就會擊出最後一擊。該死,為何援兵還不來。
“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要的隻是勝利,兵不厭詐,你都不懂麼?難怪你們羅斯人在我大楚的鐵騎之下輸多贏少。”項寧搖了搖頭,心中為羅斯人的沒有覺悟而感到悲哀。
正準備趕上去補上一槍,讓自己的槍下多添一道亡魂,大營之中,忽然響起淒厲的示警號角聲。軍營中,羅斯人應對殺戮還來不及,怎麼會有閑心,要麼就是自己人在吹,要麼就是大營外的其他羅斯人,隻是無論如何,號角響起,都在表明敵人的出現。
敵人?難道羅斯人有援軍?
“寧安,羅斯人來了,快走。”此時周圍的廝殺聲已弱,寂靜的夜裏麵馬蹄聲陡然響起,竟是雲滄騎馬趕來找尋,手中還牽著自己戰馬的韁繩。
號角聲此起彼伏,分散成數十股的騎隊在殺死最後一個敵人之後,迅速的再次在大營中央會聚,隨後縱馬踏出,遠遠馳去。
而當他們剛剛消失,大營的西麵便出現了無數的羅斯鐵騎,羅斯人隻是分出了一小隊人進入霍夫的大營,而其他的大軍則隻是遠遠繞過羅斯大營,跟在楚軍的身後繼續追了上去。
因為他們知道,大營中已經沒有多少同胞需要救助了。
體力和士氣都遭到沉重打擊的三千羅斯人士卒,麵對夜色中滴著鮮血的橫刀,往來奔馳的鐵騎,凶神惡煞一般的殺紅了眼的楚軍,多數人隻能引頸就戮,哪怕是不少跪地投降的也被幹脆的斬殺。隻有少數負隅頑抗的士卒和騎上戰馬的鐵騎進行著殊死搏鬥,然而他們的結果也是很快就被宰殺在了鮮血四溢的戰場上。
楚軍最後一次衝鋒到離去,隻有半個時辰的時間,當戰鬥結束之後,三千羅斯大軍也已經完了,主力傷亡殆盡。事後根據羅斯人的統計,三千兵馬幾乎被全殲,隻有霍夫和將近兩百人仍然存活下來,而楚國人則隻是在羅斯援軍出現的緊急情況下丟下了來不及帶走的兩百多具戰士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