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皚皚的雪原上,頓時響徹了戰馬奔跑的轟鳴聲。
項寧平靜的望了一眼越來越近的羅斯騎兵,凶狠的抽打著自己的座下的戰馬,恨不能插翅飛起來。瓦卡裏和士兵們憤怒的吼叫著,一副要吃人一般的樣子,戰友的死更激起了他們的凶性。雙方轉眼間就要接觸了,項寧甚至可以聽見他們粗重的呼吸聲,看見他們頭頂呼出的氣體凝成的霧氣。
項寧忽然怒吼了一聲,胯下的戰馬四蹄已經騰空,再也不可能加速,戰馬的衝擊力已經發揮到最恐怖的時候。
在即將撞擊的霎那間,項寧手中的大旗猛然前指,恐怖的衝擊力讓粗大的旗杆具備了更加恐怖的貫穿力。瞬間洞穿了一名士兵的胸口,隨後餘力不止,長長的旗杆連續將三名羅斯士兵都穿在了上麵。無盡的鮮血將繡著鳳凰的旗麵染紅,讓它變得更加的鮮豔。
“喝!”低頭躲過了呼嘯而過的兩把戰刀的項寧狂喝一聲,體內的勁氣瘋狂的湧入兩隻手臂之內,沉重的戰旗帶著上麵穿著的四個還未完全死透的羅斯人,左右揮舞了起來,旗杆如同一個人肉棒槌一般,如同秋風掃落葉般橫掃著兩邊的騎士,羅斯騎兵如同下餃子一樣,紛紛墜下戰馬,被隨後而來的馬蹄踐踏而過。
瓦卡裏和手下的士兵們哇哇叫著拚命催馬想要靠近過去,亂刀將那個楚國人砍死,怎奈項寧神勇無敵,將一杆戰旗舞的虎虎生風,根本就靠近不得。
項寧揮舞著戰旗,在自己前方開辟出了一條道路,戰馬的速度非常快,很快項寧便與瓦卡裏率領的騎兵交錯而過,竟然直向土丘下列隊的八百騎兵殺去。
“放箭……放箭。”羅斯軍官們用不屑的眼神看著飛馳而來如瘋子一般的項寧,大聲下令道。
羅斯人最前麵的兩個百人隊紛紛摘下弓箭,用一波波的箭雨招呼著衝來的敵人。
項寧在飛馳的戰馬上忽然將手中的戰旗插在了雪地上,隨後從戰馬身上拿下盾牌,一邊揮舞著抽出的橫刀,一邊抵擋著飛舞過來的箭矢,縱深狂呼,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
身下的戰馬被箭矢射傷之後,更激發出了血液裏麵瘋狂的性子,在它的狂嘶聲中,奔跑的速度竟然更快了半分,竭盡所能的想要通過奔跑來減輕傷口上的疼痛。
轉眼間,項寧距離羅斯騎兵已經隻有數十步之近了,雖然隻有一個人,可對麵的羅斯士兵依然能夠從他身上感受到散發出來的無盡的殺氣。
“殺。”兩個百人隊的士兵似乎受不了項寧的無邊殺氣,呼嘯一聲策馬衝了上來,兩百人,兩百把武器,總該殺死這個瘋狂而又囂張的楚國人了吧。
“快,快,給我殺了他。”瓦卡裏被項寧從身邊衝了過去,心中大怒,並沒有理會雪地上的其他敵人,而是率領麾下的騎兵在雪地上兜了一個圈,開始重新發力,圍追著項寧的馬後殺了過去。
隨即瓦卡裏和士兵們目呲欲裂,看到了一件讓他們驚呼的事情,心中不免哀悼:“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