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珍樓的大堂內非常寬廣,大堂內擺放著非常多的櫃台,櫃台之上分門別類的放著非常多的寶貨,這時候拍賣會剛剛結束,參加拍賣會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陸陸續續離開的人都是非常安靜的,而且這個時段本來客人就不多,所以大堂內顯得有些靜謐。
“啪”的一聲在安靜的大堂內顯得非常的突兀,沈雨彤本能的伸手捂住了的臉,但仍然讓人看到了她白皙的臉上現出了五條清晰的指痕。
“走路沒長眼睛啊,敢撞本小姐。”站在沈雨彤對麵的是一對美貌無比的雙胞胎,正是楊思琦和楊思妍姐妹兩人。楊思琦滿臉怒意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顯然方才打了沈雨彤一記耳光的人就是她了。
“姐姐,你幹嘛?”楊思妍也沒想到自己的姐姐在撞了人之後還出手大人,慌忙驚訝的叫道。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明明是你撞的我們。”陪著沈雨彤一起出來的諸葛明月卻是非常的憤怒,戳指著楊思琦道。
方才她和沈雨彤兩人走路走得好好的,卻不想被這對雙胞胎中衝在前麵的那女子撞了上來,剛回過頭想要說一聲沒關係的,卻不妨那撞人者竟是不由分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了沈雨彤的臉上。諸葛明月身為諸葛家的大小姐,可不是個沒有脾氣的人,陡然見到如此無理之人打了自己的朋友,那自然已是怒氣填膺了,氣得酥胸劇烈的起伏著。
楊思琦雖然身為不占理的打人者,卻是沒有多少做錯了的覺悟,仍是高傲囂張的道:“敢擋著本小姐的路,你還有理了是不,看什麼看,是不是你也想讓本小姐賞你一記耳光啊。”一雙美目中凶光閃露,盯著諸葛明月道。
這楊思琦今天是諸事不順,本就因為沒有能夠買到‘海神的血淚’而非常氣憤,雖然以為是被項炎買去了而沒有發火,但這火氣卻是沒有消下去。
隨後她的一番熱情又被那不解風情的項炎給再次熄滅。自小到大,雖然屢次漂泊,但楊思琦的身邊卻是從來不少那些追隨著的少年或是青年兒郎,到了長安之後雖然住在宮中,但楊思琦天生就是個好動之人,隻要每次出去那些富貴人家的公子可都是如狂蜂浪蝶般紛紛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她楊思琦短短幾個月就成了長安城內最受男子歡迎的貴家小姐。如今她這豔名遠播長安城的楊思琦好不容易動情一次,雖然不管這動情的目的純不純,卻也是第一次對一個男子真正動情,甚至起了嫁給他之心,卻不想對方卻是時時處處保持著那種冷漠的平淡,這巨大的反差讓楊思琦如何受得了。走在路上的時候越想越氣,心中的邪火也就越發旺盛。
楊思琦隻顧著生悶氣,一路拉著自己的妹妹低著頭往前直衝,這才沒看到走在前麵的沈雨彤和諸葛明月撞了上去。但她心中邪火旺盛,她撞了人家先發火的人道是她,至於道歉之類的想法根本沒經過大腦,想都不想甚至看也不看一巴掌就打了上去。此時雖然意識到自己打了人是不對的,但她可是楊家人,而且還不是楊家那些阿貓阿狗之類的親戚,楊家人做的事情那都是對的,就算是做錯了,認錯這兩個字也不再他們的字典裏,所以她根本就不會有絲毫的示弱之心。
“姐姐,不要這樣,是我們撞了人啊。” 楊思妍不知道姐姐的脾氣為何會突然變得這麼壞,而且明明是姐姐做錯了事情卻反而不講道理。不過生性善良的她雖然想不通,卻仍是不忘做出了補救。”對不起,我姐姐今天脾氣不好,請你們原諒,我在這裏替她向你們道歉了。”
“道什麼歉,好狗不擋道,擋道的就不是好狗,敢擋著本小姐的道,那就是該打。”當某些驕橫跋扈的女人不講起道理來的話那真的是不可理喻,而且狂妄的非常令人討厭。
諸葛明月本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但她看到一旁一臉高傲狂妄跋扈的楊思琦卻是更加憤怒,“她做錯了事為何不自己來道歉,擺這副臭臉給誰看啊!你看看你姐姐那副樣子,家裏人都是怎麼教你們的?“
撞了人不道歉反而出手打人,這說到哪去都是不對的,也的確是素質問題,而且很有可能是父母教育不到位。諸葛明月這麼說其實也沒錯,怪隻怪她今天運氣不好,遇到了親眼看到雙親去世而性情大變,並且又正好諸事不順的楊思琦,這一句很平常的惱怒之語就更觸及了楊思琦的逆鱗。
“啪”的又是一聲,比剛剛的那一巴掌更為響亮,楊思琦憤怒之下又是一個耳光脆聲聲的煽在了諸葛明月的臉上,這一巴掌力道極大,諸葛明月體質又是偏弱,哪裏禁受的住,竟然摔倒了下去,等到沈雨彤扶起她時左臉頰上竟是已經腫起。
“你,你這女人是不是發神經病啊。”因為臉頰被打腫了,諸葛明月連說話都有些不清楚了。
“哼,打你怎麼了,本小姐高興,再廢話,本小姐就讓人給你毀容。”楊思琦十分不屑的說道,此時的其實已經陷入了一種瘋狂,一種暢快淋漓的發泄怒氣的瘋狂。
“這位小姐,您還是適可而止的好,您這在我們聚珍樓又是打人又是罵人的可是不好。”這時候,大堂中的掌櫃看不過眼了,跑上前來出言說了句公道話。
“你是什麼東西,敢對我們楊家的人說三道四的。”一個比更加囂張的聲音響起,一個俊俏公子帶著幾個仆從不緊不慢的從後堂走了出來,等著掌櫃的說道。而他身後的那就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已經摩拳擦掌的走了過來,對著掌櫃的比了比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