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角盤踞著許多實力,可謂幫派林立,很多軍隊都參與販毒製毒,阿夢一開始就選擇了實力比較強的老虎門。剛進去的時候還隻是一個小打手,可沒出一個月,他就當上了三當家。原本沒有學過槍法的他,也是在那時候瘋狂練槍,別人幾十年做不成的事,他在七個月之內便已完成,雙槍龍蛇般在他手中飛轉,打出去的子彈就像長了眼睛一般,金三角的實力大幫一下子被他滅了一半,人們隻要聽到“飛槍王”這個名號,無不聞風喪膽。
金錢山一般地堆在老虎門倉庫內,他開始想辦法將錢“搬”回來。
但在分錢的時候,他跟大當家二當家產生了矛盾,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兼以威脅手段,兩位當家最終讓步,他帶走了大約相當於六千萬人民幣的錢財。
他從黑幫開辟的販毒路線秘密將錢帶回國內,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廣州。
聽說英兒回了家,他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英兒家。
英兒家的慘景讓他傷心,英兒的母親不行了,再多的錢也救不回來了,在他到達的第二天,英兒母親就去世了,那一天英兒哭得死去活來。早知這樣,他就會早一些回到英兒的身邊,說什麼也不能讓英兒的母親這麼早就離開她。
葬下英兒母親後,阿夢告訴英兒,他有錢了,以後再也不用辛苦打工了,他要帶著英兒周遊世界,英兒便說要去一趟雲南,要去看麗江,那裏的風景很好,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老虎門的人並沒有放過他,那一槍本該打在他的身上,也不知是狙擊槍的失手還是他命不該絕,打穿了英兒的頸,頸動脈全被打斷,鮮血泉水般地冒了出來……
他的熱淚叭叭地打落下來,一滴一滴落在地麵。
他知道,英兒已經一去不複回了,正如一首詩中寫過的:失去的,永不複回。
這一夜,他守了少女整整一個晚上。
少女的每一根眉毛每一根頭發,都是當年英兒的翻版,他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解開這個謎團了,也沒有必要,總之這就是他的女兒,是他跟英兒的愛情結晶。
他將少女看了又看,看一回傷痛一回。
這麼多年的情感,都仿佛在這一夜之間火山般地爆發了出來。
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少女才醒,迷迷糊糊地半睜著眼睛,踢開被子,又迷迷糊糊地起來,向洗手間摸去,可能突然感到不對勁,才將眼睛張大了。
看到阿夢,她嚇得驚叫,轉身就跑。
此時此刻的阿夢,經過一夜的沉澱,激動混亂的心情已漸趨平靜,以異常平靜的聲調對她說,“你不用怕,你那一槍根本就沒有打死我!”
少女還是怕,全身都抖,“你到底是人是鬼?”
阿夢說,“我是人,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你那一槍根本沒有裝子彈,連毫毛都沒有傷著我,這裏是天悅賓館,你工作的地方離這裏並不遠,隻要穿過兩條街……”
話沒說完,少女又尖叫起來,“不要說了!我不要見到你!你給我滾!滾!滾得越遠越好,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事實上,阿夢早就算到會有這種結果,因此仍然很平靜,平靜得連他自己都有些吃驚,他對少女說,“不管你認不認我這個爸,我始終都是你的父親,你恨我也罷,怪我也好,惱我也行,但我要告訴你,我這輩子都會深深的愛著你媽!我沒有忘記她,以後下了黃泉,我還是會去找她的!也許你覺得我不配當你的父親,這不要緊,我不會過分強求,但你不能再跟自己過不去,不能作賤你自己!”
少女指著他的臉尖銳笑道,“哈哈,可笑,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啊?你管我作賤不作賤自己,再說你管得著嗎?阿夢,我不怕老實告訴你,我到三寓賓館打工,就是因為不知道你在哪裏,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還會去那裏,然後找機會一槍把你打死!”
阿夢訝然了,“你為什麼這麼恨我?”
少女嘶聲道,“我為什麼這麼恨你?我為什麼這麼恨你?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你離開我娘那一年離三個月,在我娘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少女聲音又提高了一倍,又尖又刺耳,“哪,你不知道是吧,我不怕老實告訴你,就在你離開我娘不久,我娘就被人強暴了,後來懷孕了,她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不得已才坐下了我,生下我後,他把你的頭發拿去做親子鑒定,結果證明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我是她被強暴之後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