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給你一月時間,”秦昭摟住顏良肩膀說道:“一月後,你能說服你爹,就來鹿嶺村找我。否則,永遠都不要來了。”
“我一定能行!”顏良牙齒咬著下嘴唇,發黃的臉蛋鼓得通紅。
秦昭拍著顏良肩膀道:“虎臣你記住,要成為統帥三軍的大將軍,首先要成為一名懂得孝順的好兒子!”
火焰燃燒著枯枝,發出劈啪聲響。夜色,重新變得幽靜。
天色微亮,東邊浮起魚肚白。鹿嶺軍們踏著晨曦的霞光,邁著整齊的步伐,向平郭城走去。嶄新的征程,正在那裏等著他們。
隊列的最後,張遼挺直著腰杆,跟著同袍們大聲吼著鹿嶺軍歌,強忍著淚水,卻始終沒有回頭再望一眼自己的家鄉。他牢記住母親說過的一句話:“青山處處埋忠骨,天涯草木皆風流。戰場,永遠是我們張家兒郎唯一的故鄉!”
哀牢山下,一曲嘹亮高昂的《傲然正氣歌》久久回蕩著:
“男兒膽大可包天,入我鹿嶺軍!
血染沙場頭可斷,視死忽如歸!
烈酒化我英雄血,剛槍撐我鐵脊梁,死戰不歸鄉!
寧玉碎,勿瓦全,鹿嶺鐵軍敵膽寒!
滅殘暴、誅昏官,且看我鹿嶺鐵血英雄膽!”
郭嘉駕著老白,去了平郭城的私人書院暫時教書。秦昭、沮授帶著鹿嶺軍徑直來到縣衙大院。
大院中熙熙攘攘,平郭縣各個軍屯的人馬都到了。眾軍士懶散地靠在大樹下、牆角邊閑談著,渾然沒有大賽降至的緊張氣氛。
沮授先去向縣令趙昌彙報,秦昭帶著眾軍在太陽底下站成一排,長槍往地上一杵,威風凜凜的樣子讓其他軍屯的兵士大吃一驚。
“秦少,我覺得有些不對,”高順有些猶豫,還是說了出來:“我看這些兵似乎根本沒把比賽當一回事,似乎……似乎已經知道比賽結果似的!”
“閉嘴,隊列中不許講話,等候屯長命令!”
半柱香的功夫不到,沮授笑嗬嗬的引著一位長相頗富態的低級軍官走來過來,向秦昭介紹道:“秦什長啊,這位便是你們屯新上任的張屯長!”
姓張的屯長咧嘴憨厚的笑道:“久聞秦什長大名,如雷貫耳啊!”
秦昭忙道:“多謝屯長抬愛,秦昭愧不敢當,”回身衝眾軍喊道:“全體都有,向張屯長---敬禮!”
鹿嶺軍們右手緊握長槍,左手齊刷刷向前一伸,齊聲喝道:“屯長好!屯長辛苦了!”
喊聲如雷,聲震長空。
姓張的屯長樂嗬嗬擺手道:“哎呀不辛苦,你們辛苦了。早就聽說鹿嶺軍紀律嚴明,猶如鐵軍。今天的比賽,我就拜托各位了!”
姓張的屯長走後,沮授卻收斂笑容,歎口氣衝秦昭輕聲道:
“秦郎,你們可要做好心理準備,這次的蹴鞠大賽,我們隻能輸,不能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