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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誰也沒在言語,為了節約電能,把手電都關了。白平身上有傷,隻能墊著背包斜靠在牆角,也不知道白平在想什麼。
反正白池腦子裏是一片茫然,覺得自己有點傻,不,是自己和白平都傻。
兩人出中海已經快五了,幾次差點喪命,可連地下究竟有什麼都不知道,就像兩隻沒頭的蒼蠅,在亂飛中尋找那坨藏在下水道中的東西。自己的父母到底有沒有來過這裏?劉偉好像知道一些什麼~
白池想了很多事兒很多人,包括白寶山,洛丹婷,妹妹,父親母親,甚至是猥瑣男。
基本把記憶中的東西全回憶了一遍。想著想著,人就跟著迷糊,也許是之前一路的奔波,讓身體疲乏了,迷糊一陣,白池就睡著了。
白池是被白平叫醒的,這一覺睡的很沉,醒來時甚至都以為是在家裏。
白池正想問白平幾點了,就突然被捂住了嘴,白平噓了一下。接著就用極的聲音,在白池耳邊道:“族長,別話,上麵有動靜。”
白池一聽渾身就打了激靈,瞬間就清醒了,聲問道:“是什麼!”
這時,白池才發現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的黑暗中,聞著那股腐爛的味道,就聽到頭頂的花板上,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就像有個人正在頭頂躡手躡腳的行走……
白池猛打個激靈,渾身的睡意刷的全跑了。
漆黑的倉庫,死一般的寂靜。白池邊豎著耳朵傾聽,抽空瞥了一眼白平,隻見他已經把三八大蓋摸到懷裏。
這時候頭頂開始出現嘎吱吱的聲音,節奏很緩慢,就像有人正貓著腰,躡手躡腳的在行走。
兩人所在的位置是個型倉庫,頭頂房間應該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所以頭頂的花板就是一層幾厘米厚的鬆木板,每個幾米就有一段承壓方木梁。
不過,在地下沉寂幾十年,這些鬆木早已開始腐爛,所以一但有什麼東西踩上去,立馬就會發出響聲。
人對黑暗會本能的產生恐懼,尤其是在出現莫名聲音時。如果再加上處於遺留在地下七十多年詭異的日軍遺跡,那就不得了。假如沒有之前的一番遭遇,接任肯定會一出身冷汗。
這次不知道是麻木了,還是白平在身邊帶來的安全感,白池竟然沒有多少恐慌。也許白池心理抱著幾絲幻想,幻想頭頂的人。是劉偉或者程浩其中一個,但是程浩先前的話,讓白池有些不安的感覺。
僅有兩米的高度,基本一惦著腳就能碰到頭。白平邊緊盯著頭頂,一邊慢慢起身向白池不停打手勢。這黑啦吧唧的地方,白池瞪著眼睛看了幾遍才看清,白平是讓不保持安靜。慢慢跟過去。
白池和白平慢慢站起來,死死盯著花板,不敢分神。
聲音從對麵向這邊走,幾乎是一步一停的走過來,看步伐如此緩慢,似乎正在找什麼東西。
難道是在找白池和白平,他怎麼會知道這裏有人的?
這鬼地方也不知道究竟來了多少人,這人究竟是誰?是不是劉偉或者程浩其中一個。如果不是,那又是誰?
就在短短的時間裏,白池想了好幾種可能性,但聲音很快就到了白池頭頂。白池微仰著臉,幾乎都能看到頭頂的鬆木板在微微下沉。
那人停下了,就在白池和白平頭頂的位置停下了,隔著木板間細縫。白池隱約還能看到這人的鞋底。
白平死死的抓著槍托,似乎很想先幹一槍。但這人沒其他動作,似乎就在直直的站著。
因為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白平沒敢輕舉妄動。但白池知道他一定扣住了扳機,一有不對立馬就會開槍。
對方隻有一個人,而白池是倆人一槍,就算發生衝突也能占上風,加上兩人的一身功夫應該能應付任何的情況,想到這裏白池稍稍的安了心。大概僵持了十幾秒的時間,白池就聽到上麵的人在抽鼻子,這個聲音離白池很近,近在咫尺的那種。
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俯身在地板上尋找。此時,要是拿著刀順著木板縫使勁一劃,肯定能飆出一管子血。
那人聞了一陣,又停了一下,接著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竟然蹬蹬的就往來時的方向跑了起來。
頭頂立馬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白池愣了一下,壓根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兒。白平低聲罵了一句:“媽的。”立馬扣動扳機。
兩聲子彈的炸響在耳邊響起,子彈的曳光打在頭頂,哢嚓一聲,在狼眼的強光下,白池看到五六米外的花板上塌下一個半個身子,剛好就踩到底下的裝罐頭的木箱子,一掉下來他又立馬爬了上去,估計是撞到了什麼東西,頭頂響起一片嘈雜的聲音。
“抓住他!”
白平撒腿就追,白池連忙跟上。幾步就到了窟窿下,白平一腳踩在罐頭箱子就往上跳,估計箱子的原因,箱子一下就趴了,白平扯下一塊板子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