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鍾,楊文彬就已經聽到了警笛的鳴叫聲。嚴君黎從最前麵的一輛車裏下來,帶著一支小隊,跟著楊文彬在山坡上七拐八拐的,總算來到了發現屍骸的地方。
“終於找到一點像樣的線索了。”嚴君黎站在屍骨前麵點起了一支煙,感歎道。
“我希望是吧。”楊文彬低聲說道,想到逃跑的夏白彥,心裏莫名的湧現出某種不祥的預感。
沒過多久,嚴君黎就指揮著那支小隊的人將屍骸全部完整的搬運了上來,收進了屍體袋裏。
“現在隻需要檢驗一下DNA,就能知道它到底是不是謝明清了。”嚴君黎看上去很疲憊,但找到這樣的線索仍然使他精神了一些,他笑著拍拍楊文彬的肩膀,“你真是立了大功了,說真的,我們應該去慶祝一下。”
“八字還沒一撇呢,慶祝什麼啊。”楊文彬有些無奈的說道,但說實話楊文彬也感到最近查案的繁忙讓人極度疲憊,心裏也蠢蠢欲動的渴望著休息一下。
“就當獎勵你有了這麼大的發現好了,”嚴君黎慫恿道,“就咱們兩個人,一瓶酒,權當休息一晚?”
“好吧好吧,”楊文彬終於還是妥協了,“隻是陪你而已。”
經過最後的商議,楊文彬同意了嚴君黎去他家裏的建議,因為相對於嚴君黎的住所,楊文彬自己租的房子要離濟青區近得多。嚴君黎想象過很多次楊文彬住的地方,但是他打死也沒有想到會是這裏。小公寓前麵的綠化帶裏開著黃色的小花,車庫裏停著些大眾又便宜的牌子的車,麻雀停在電線上嘰嘰喳喳的叫喚著,不一會覺得無聊又飛走了。
在車剛剛在樓前停穩的時候,嚴君黎十分幼稚的一下把一瓶紅酒亮到楊文彬眼前,“鏘鏘!驚喜!”
楊文彬不知道該哭該笑,最後隻是無奈的接了過來,“你是小孩子嗎?”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打擊我啊,我可是專門買了解百納紅酒哎。”嚴君黎一臉委屈,“這玩意都快頂我半個月工資了。”
楊文彬笑起來,一邊拿出鑰匙打開了門,“去你的,你半個月工資才頂兩瓶紅酒?我才不信呢。你倒是有小資情調,我可沒有,我家隻有玻璃杯沒有高腳杯,湊合喝吧。”
楊文彬的家裏比嚴君黎想象的還要幹淨整潔,實在看不出是一個單身男人的住所。不過這也許是因為楊文彬的東西實在太少了,房間裏除了必備的生活用品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裝修裝飾,看起來也是冷冷清清的。
嚴君黎看著空蕩蕩的餐桌,挑起了眉毛,“那這晚飯難道是要楊大醫師親自下廚咯?”
楊文彬幹巴巴的說道,“如果有可能,我也很想親自下廚,可惜楊某不才,怕做出來的東西把嚴大隊長給毒死。我叫了外賣,一會就到。”
就這樣,兩個“富有情調”的大男人,拿喝啤酒的玻璃杯喝著紅酒,吃著叫來的外賣,不亦樂乎。
“披薩好吃,我就知道你的口味肯定是沒錯的。”嚴君黎一邊往嘴裏塞披薩,一邊說道,“不過我還是想吃你親手做的飯菜。”
“想想可以。”楊文彬毫不給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