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鳳嬌提醒說頭上有鬼,讓我心中一寒,立刻抬頭往上看。
在手機亮光的照射下,在黑黝黝的頂部果然看到了兩隻貪婪的眼睛,正賊溜溜的看著我們,而且除了兩隻眼睛外,看不到其它任何五官,更別說身子。就好像兩隻眼睛是鑲嵌在石頭裏一樣。
我嚇得立刻低下頭,這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可我們一直在原地踏步,該如何走出去?
就在我感到舉足無措時,嚴鳳嬌搶過了我的手機關掉,拉起我開始往前走。在黑暗中前行是件非常沒有安全感的事,特別是在這種鬼地方,因為剛才看到了一雙眼睛的緣故,我總覺的四周有無數雙眼睛正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也許會在下一秒突然對我們發難,將我們置於死地。
恐懼,無助的氛圍將我壓的透不過氣來,我隻好用說話的方式來舒緩自己的不安情緒。
“我們這樣走也不是辦法,總要像個對策。”
嚴鳳嬌放慢腳步,在我手心寫了三個字,三個字筆畫繁瑣我辨認不出,隻能認出三個字都有一個“目”字旁。
“你寫的是什麼?”說完話,我又覺得對嚴鳳嬌這個“啞巴”提問題是在對牛彈琴,因為她隻要開口說話也會和我一樣身處在危險境地。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壞了規定身處險境,現在嚴鳳嬌和我一起走她不也非常危險嗎?
我停下腳步掙脫開嚴鳳嬌的手,說:“你先走。”
嚴鳳嬌又在我手心上寫字:為什麼?
“也許分開走,更安全。”
嚴鳳嬌的手指點在我手心卻沒有動,我猜她現在的神情一定是欲言又止,便說:“我現在的處境比你危險,你和我在一起等於是和定時炸彈在一起。”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一點不假。我現在可能是將死之人,沒必要拉著別人和我一起陪葬,如果嚴鳳嬌有幸能夠活著離開這裏,她肯定會為我今天這番話而感動,沒準在自己的忌日她還會燒幾個紙錢祭奠我一下。
嚴鳳嬌攥緊了我的手,半晌之後突然開口,說:“我們一起走。”
刹那間,我被她這句話感動的心都快化了。我失聲說:“你,你,你怎麼說話了。”
“我隻有說話才能和你的處境變得一樣,這樣我們就能一起走了。”
她的話再次溫暖了我,讓我有種想擁抱她的衝動,都說患難見真情,沒想到嚴鳳嬌竟然會如此有情有義。
千言萬語都不能表達我此時的心情,我由衷的說:“謝謝。”
嚴鳳嬌在黑暗中笑了,說:“沒什麼好謝的,要說謝也是我要謝你。在大巴車上是你救過我的命。”
單憑嚴鳳嬌這句話,就能體現出她高尚的人格品質。可以說此時此刻,嚴鳳嬌在精神上給予了我莫大的鼓勵和支持,也重新喚起了求生的欲望。
我握緊她的手,無比堅定的說:“我們一定能出去。一定能。”
“嗯。隻要不放棄就有希望。我們剛才用手機照亮可能是發生了‘睜眼瞎’,所以才會一直在原地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