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牆上的壁紙全部揭掉,我們又找來兩把小鏟子,開始鏟牆上的蠟油,很快平整的牆麵被鏟的紅白相間一片狼藉,十分具有視覺衝擊感。
鏟下的蠟油足足裝滿了兩個大紙箱子。
最後,大眼現場施法超度亡靈,一切忙完就到了淩晨三點多。不過混有骨灰的蠟油還要做最後的處理。
該如何處理鏟下的蠟油基本用不到我,再加上忙了一個晚上,自己又困又累,便告別大眼和李超凡先離開了成人用品店。
隻要把蠟油妥善處理掉,六萬塊錢到手,這錢掙的是正容易。但話又說回來了,難者不會,會者不難。一般人還真處理不了這種事。
我現在也算是正式入行了。
走到停在路邊的汽車前,我下意識的回頭看向成人用品店,結果看到兩個穿壽衣的老人,手拉手的在看著我。
在門頭燈光的照射下,兩個老人的身下並沒有影子。
兩個老人目光含笑對我點頭,他們是在感謝我救自己的孫子麼?
我眨了下眼睛再看,兩個老人已經不見了,仿佛自己剛才看到的隻是幻覺。
我歎了口氣坐上車,自己已經是兩次給鬼幫忙了。第一次是個女鬼薛敏,第二次是個兩個老人,直覺告訴我這種事一旦開始,就會沒完沒了,第三次,第四次會接踵而來。
如果說第一次幫薛敏純屬是巧合的話,那這一次則是對方主動找上門來的,可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可以通靈的?
難道在鬼的世界裏,也有口口相傳這一說?
可通靈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偏偏找我?還是說,所有的通靈人都有這種遭遇?
搖了搖頭,把這些困擾自己的疑惑甩出腦袋,我開始發動汽車。
按了幾下車鑰匙,卻發現汽車沒有任何反應,車壞了。
我本想檢查下車況,可又覺得沒什麼意義,還不如自己先回家休息,畢竟現在深更半夜的懶得動換,倒不如天亮後找拖車公司將車拖走維修。
下了車,返回到店裏,我把鑰匙留給大眼和李超凡,和他們交代了一翻,然後再次離開成人用品店,開始在路邊等車。
沒等一會,一輛出租車停在了我的麵前,我暗喜自己運氣好,然後打開車門坐了上去,並說了自己要去的地方。
我對滿江市的路況還是比較熟悉的,沒一會,我發現司機走的路並不是回家最近的路。
出租車,一種讓人又愛又恨的交通工具;出租車司機,也一種讓又愛又恨的職業。當你有急事需要出行時,你對它的態度是即焦急又期盼;當你偶爾被出租車司機宰上一刀時,你對它的態度是憎恨甚至謾罵。
出租車司機宰客並不是什麼新鮮事,繞路,改表,不打表直接喊價等。不過我卻不想和他計較,畢竟出租車司機大半夜拉客,也不是件容易事,多點就多點吧。權當破財免災。
我抬頭從後視鏡中看他,正好和出租車司機四目相對,還沒等我說話,他眼神立刻避開了。
他是做賊心虛了嗎?
既然這樣,那就沒必要提醒他悠著點“宰”我,見好就收了。
不過,接下來我卻發現有點不對付,這司機一直在偷偷地觀察自己,那不是一種純粹意義上對陌生人的觀察,反而,帶著一種特殊的刻意,再加上我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對他的表情也能看得很清楚。